基于爱屋及乌的心理,吕莘在从德国回海门的13多个小时航程里,迅速建立起了对梁然的喜爱。
既然儿媳妇要喜欢,对亲家就更要相亲相爱了。
于是这会儿,她主动拿热脸去贴沈文桦的冷屁股,并十分热络地挽着她,去到梁然的病床前。
梁然正侧身而躺,轻闭着双眸睡着。
吕莘站在一旁细细地看着,眼神从梁然那未施粉黛却仍美得让人叹息的脸上,一路来到她用手掌轻轻覆着的小腹,笑意渐渐在眼底蔓延开来。
她们并未有任何沟通,甚至眼神交流也没有,但梁然却一下得到了吕莘的喜爱。
梁然护着肚子的动作,被吕莘直接解读为未来儿媳妇十分在意她的长孙,连睡着都挂念。
她认为,一个女人只要紧张自己的孩子,那必定是好女人,也有很大几率是一个好妻子。
吕莘对儿媳妇的要求,从来就只有一点,那就是贤惠。
九十年代初,她和陆镰承奉陆景年之命,到德国筹建仁心集团的医疗器械事业,将年仅五岁的陆修衍及刚离乳的陆星移放在陆家老宅,由陆景年亲自抚养。
那份生生的分离之痛直到两个儿子皆已成年、且陆修衍连自己的孩子都有了,吕莘每每想起仍觉得万分疼痛。
缺席了两个孩子的童年和青春,这大概是她和陆镰承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虽然,仁心集团在德国的事业版图越来越大,陆家的财富足够几代子孙衣食无忧,但因为亲子关系疏离,两个孩子因为与父母长期分离、隔代抚养而产生的一系列问题,都让吕莘和陆镰承觉得这一切并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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