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再不融洽,关起门来都是一家人,关键时刻还是一致对外的。况且‘那位’已经慢慢将手中的权力交给沈厅长,梁家在政治上的关系,更多是倚靠沈厅长。听说沈厅长年幼时,是由这位亲姑母帮着带大的,这关系与感情自然不必说。”
陆镰承的一席话,说得陆景年更沉默了,半晌后才自言自语道:“那现在是什么情况?阿衍把背景很硬的梁家女儿肚子搞大了?”
“而您,今早还去说了一通不恰当的话。下午我和莘莘在医院坐了两个多小时才回来,梁家态度很坚决,并不答应婚事。如果这门亲事谈不下来,不需要到‘那位’那边,沈厅长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动作,仁心医院在国内再无开设其他分院的可能。”
“……”
生意人大多忌惮政界人士,毕竟随时一条政策下来,都足以令一个豪门一夜之间变成草根。
陆景年此时的脸色很难看,都怪他先前没查清楚,竟然忽视了梁家与沈家的那一层关系。
若要早知道,早上去医院,便不是婉转传达自己的大孙子做了糊涂事,而是该积极替大孙子道歉,并争取早点让梁家答应婚事。
看来糊涂的不是大孙子,而是他啊!
意识到这一点,陆景年忽觉整个人无力透顶,颓然地坐回椅上,摆了摆手,无奈道:“阿衍的婚事我不插手了,你们俩去处理吧,如果需要我出面,再跟我说。”
陆氏夫妇虽然点头,脸上的表情却没有松动半分。
这婚事到底不是陆景年同意便能达成的。
见儿子儿媳无言,陆景年又感叹道:“梁家那丫头在我看来还是绣花枕头,以后定会拖了阿衍的后腿!这能怪谁?怪只怪他不懂什么姑娘能碰,什么姑娘不能碰!非要在老虎背上拔毛,以后他就知道吃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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