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是个新专栏,女性医疗健康领域也是梁然陌生的,她便寻思着下午与记者一起过去采访,多多接触受采访人,这样对于她后期的审稿也有助益。
跟采访记者打了个招呼后,梁然便去了杨蕾办公室跟她报备行程。
杨蕾正低头看其他稿子,一听梁然要出去采访,下意识翻开记事本查看受采访人名册。
涂着姨妈红的精致指甲从纸上逐一巡下来,杨蕾一看到那个名字,也是一愣,抬头看向梁然:“有点巧,今天要采访的妇产专家是仁心医院的龚诗诗。”
杨蕾清楚龚诗诗为陆修衍前未婚妻的事情,也知道梁然当时遭遇了羊水栓塞,龚诗诗曾一起参与了急救。
她早前劝过梁然,对龚诗诗最好敬而远之,对方虽不一定会做什么事情,但防范着总没坏处。
梁然一开始有将杨蕾的话放心上,但自从巧遇龚诗诗与朋克男友吵架、以及孕期生产时龚诗诗的诸多照顾,梁然便放下了心防。
此时知道受采访人为龚诗诗,杨蕾那怪异的直觉又出现了,反而是梁然觉得没什么。
杨蕾后来又想,即便龚诗诗心里恨梁然抢了未婚夫,现在梁然与陆修衍婚都离了,她那口气也该放下了。
想到这些,杨蕾便同意梁然与记者一起前往仁心医院采访龚诗诗。
时至十一月中旬,地处亚热带海洋季风气候区域的海门,日间还稍显炎热,午后气温最高可至25摄氏度。
梁然就穿着一件薄薄的长袖白色棉麻衬衫和牛仔裤,因为皮肤白皙、即使不施粉黛、脸颊也有天然的红晕,加上长卷发扎成高高的马尾,看上去与二十出头的大学生无异。
龚诗诗看到她也是明显一愣,但很快就回过神,笑着从位置上起身,给了梁然一个拥抱。
“我们有十个月没见了吧?听陆爷爷说,你前阵子身体不好,去国外休养了?”话说着,她就拉着梁然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梁然先安顿好随行的记者,而后才坐下与龚诗诗寒暄:“嗯,年前有一次晕倒在孤儿院,昏迷了几日,后来被送去北城休养了,中间也回过美国。”
龚诗诗看着她,神色焦急:“应当就是那次生产意外,身体底子变差了。年前事儿多,你又忙着做慈善,太疲劳的话,身体是很容易垮的。”
梁然点点头,笑着道是。
龚诗诗踟蹰过片刻,仍小心翼翼问:“最近医院里有不好的传闻,我不知当不当讲?”
“嗯?什么事?”
“从集团总部传出来的,说你跟修衍哥离婚了?”
“嗯,离了好些天了,从北城回来就离了。”
“你们感情不是一直很好吗?怎么会这样?一然还那么小……”
梁然只觉龚诗诗是因为相熟所以才关心,毕竟陆修衍当年为跟自己结婚,闹的不是一般大,这会儿离婚了,人们自然是忍不住好奇。
而龚诗诗在梁然面前,又一向话多,有时候也喜欢与她聊八卦,梁然便没隐瞒,直接将自己与陆修衍的离婚原因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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