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苏鸣空的话,夏侯坚心中却是也松了一口气,好歹是胜利了,没有将老生的脸面给丢到家。这一刻,夏侯坚的心情却是畅快了不少,当时收手,双修嗤啦一声回收,解开了对苏鸣空的封禁。
“苏师弟,你虽然败了,但是实力也足够了,可以参加这一次的狩猎任务。后天一早,你也来玄天宫门口集合,我们一起出发!”
“是!”如果可能,苏鸣空自然是不愿意和孟白一起去做任务,但是在眼前的情况下,却是没有办法,只能够应下。不然的话,在众多玄天宫同门面前,也就显得他气量太过狭窄了。
夏侯坚没有多呆,连战两场,尤其是和苏鸣空的一战,消耗甚大,他可不希望在碰到一位新生中的强者挑战,那样的话,他好不容易挽回一点儿的声名,只怕就又要还回去了。为此,阴阳刀皇盖飞的课他也不听了。
虽然说,皇者上课,殊为难得,但夏侯坚并非学刀之人,听讲也是为了触类旁通罢了,不听,也算不得什么大损失。不过,对于苏鸣空来说,阴阳刀皇的课却是非听不可了。因为他不但是学刀的,而且也是少见的双刀流。
蝉翼刀是他最核心的战力,就是那无形音杀之术鸣蝉刀,也是从蝉翼刀上化出的武技。如果不是他实力不足,没办法将蝉翼刀的威能尽数发挥,这一仗鹿死谁手,还真的尚未可知。不过,败了就是败了,自己怎么找借口安慰自己,也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所以,他就更加的需要学习,提炼,取长补短,增加底蕴了。
苏鸣空下得擂台,见得孟白不急不缓,腾云驾雾而来,哪里不清楚,自己肯定是要被奚落了,但是,他硬生生的将双腿钉在了原地,平静以待,输人不输阵,虎死不倒威!
“苏师弟,你这么拉长个脸干什么,胜败乃兵家常事,这次败了,下次努力在赢回来就是。若是老是将起挂碍于心,反倒是影响了修行,对未来更加的不好!”孟白落下,毫不客气的道,“为兄历经战事颇多,虽然自己没有败过,但是,摆在为兄手下的人,事后的发展,我却是都看在眼里,对这种情况,在熟悉不过了。”
“是,多谢师兄提点,我一定谨记在心!”苏鸣空心中腻歪无比,但是他很明白,他要是敢表现出来,越明显,恐怕自己遭受的“骚扰”便越重。索性,现在就先行服个软,落得一个清闲,再谋求未来。
果然,他这么一说,孟白却是不再与他多啰嗦。终归,他们之间也不过是正常的竞争关系,并没有什么仇恨,犯不着赶尽杀绝的。
孟白独立一旁,一边闲看水波,一边等待着。
不多时,正面和左侧两间大教室中讲课相继结束,大部分学生都留了下来,只有二三十个离开。终归,术业有专攻,有的人走的事精纯之路,只专注自身即可,分心他顾,不但得不到任何的好处,反倒是有可能混淆了自身所学,让实力大衰。
又等了片刻,阴阳刀皇盖飞自外面大踏步进来,这是一位昂藏大汉,身形高壮,筋肉高隆鼓起,将贴身的劲装撑的满满,没有任何修为上的气息外放,便给人以十足的压迫感。
两柄长刀,相互交叉成十字,背在身后。这两把刀,与他身形并不相配,都不过三尺左右长短,轻薄小巧,显然不是大开大合的重刀一路,走的轻盈变化。而这种矛盾的本身,便是盖飞在战斗之中的优势之一,若是不熟悉情况之人,善加利用,便能收到奇效,在战斗一开始,便将对手斩于刀下。
盖飞当初自己做选择之时,是不是有这种想法孟白难以明了,但是,这种做法,显然是很值得效法的。
盖飞形容看起来彪悍,压迫性强,不好打交道,但是,真个进来之后,却是面上露出微笑,主动朝着一众学生致意,看起来非常温和。
他没有任何的耽搁,直接走入了右侧的教师,招呼众人过去听讲。在这里听讲,与在正式的课堂里大不一样,要自由的多,没有什么按时上课下课,也没有什么点名,不许迟到早退这一套。这是完全自由的,你要是愿意听,随时都可以进来,如果不愿意,也可以随时离去。
当然,你若是有心成为某一堂课主讲长老的弟子,那就的认认真真,一丝不苟,并且,还要尽可能的在课堂上展现出自己的非凡之处,这样才能够卓然众人之上,被玄天宫这些长老们吸引,成为门下弟子。
事实上,玄天宫以及昆仑学院的大部分顶级势力,收徒都是这么来的。像苏鸣空这样直接被收为真传弟子的,反倒是很少。要么是天资非凡,要么是身上有某些特质,正好符合了某位老师的脾性或者功法要求。
孟白心志不在此上,倒是不用操这份儿心。
皇者上课,自然是非同凡响。
阴阳刀皇待得所有在场学生都在蒲团之上坐好之后,却是面上一笑,身躯震动,瞬间,周身孔窍,大放光华,或黑或白,祥光一片,这些光芒飞速在其身后汇聚,显化出一尊法相,那是两柄合在一起的刀。
刀柄贴刀柄,刀尖对刀尖,锋芒朝外,合成了一个椭圆形的刀轮。刀轮半黑半白,不停旋转,转动之间,锐气肆意,隐隐将身后虚空都给切破,一圈虚痕显化出来,仿佛这刀轮独立存在于另外一片虚空似的。
这黑白刀轮,便是阴阳刀皇的本命法相,已经由虚化实,凝练法则,成就八阶法身,自成领域。
黑白刀轮显化之后,阴阳刀皇开口道,“你们都是玄天宫的未来,我这个做长辈的也不常来,好不容易来一次,自然要给点儿见面礼。你们都各自努力,能够收获多少,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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