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孟白过了一段相对比较平静的日子。
这段日子里,他自然是日夜不停的加紧修炼,却是在降临的第十八天,彻底后天圆满,进无可进。
这个时候儿,他除了在肉身之上,比地球本尊身躯后天之时还差那么一些,真气修为已经完全不差,甚至可以说,还要稍稍的胜出一些。毕竟,这一次重修,他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相对要更加的完美一些。
其实,孟白如果愿意的话,他其实已经可以晋升先天了。别人可能在这个世界,晋升要困难许多,但他有系统,一切量化,却是还在掌控范围之中。尤其是,他的祖窍已经震开些许,更是容易。不过他并没有这么做,因为,从底层直接窜出一位先天高手,那就太扎眼了。要知道,这种人哪怕是在总舵,也都是长老一级的人物,位列高层。
大元朝先天高手并不少,但是,那是靠着更庞大的武者人口基数堆上去的,以比例来论,那就少的可怜了。所以,先天高手无论在那儿,地位都不差。正因为此,杜玄准备将其留在自家这第一次入总舵之时,也好一举成名,震惊世人,冒一个天才的名头。
孟白本身不是一个喜欢高调之人,但是,真有需要,他也并不排斥。
这一日,孟白在刷一些新武技的熟练度,突然之间,心腹莫山前来禀告,“大哥,漕堂长老叶大元很快就到,他是来征调你加入这一批的漕船护卫的,香主让我通知你,你要是不想去,就赶紧躲一躲,别让人找到,这样,他可以帮你推一推!不然的话,你们碰了面,香主就没办法了。”
孟白此时很清楚,这漕堂是宁王的人在执掌,而班大彪,正是漕堂弟子出身,显然,这一次的风波,是班大彪弄出来的。在香里,他虽然势力不小,但毕竟名不正言不顺,展龙飞这个香主硬顶着,他就没办法奈何孟白。如此一来,找上面之人出马,就很顺理成章了。
漕运是怒龙帮的最大收入来源之一,而护持漕运,也是外务之一,正合他管。只不过,一般来说,都只是调用莫山这些下面的专属队伍,主事作为众所周知的美职,废柴,一般是不会去的。可是,真要人手不够,那就跑不了了。
孟白听说这个,却是面上一笑,心中暗道,“还真是巧了,司空师兄刚通知我太子的人今天会到,这找麻烦的人也今天来,这可热闹了。难得这运气不错,我要是不闹一闹,将这班大彪给干掉,还真对不起他这么执着了。”
念及于此,孟白却是及时对莫山道,“没事儿,你去回禀香主,就说我说了,今天是我的幸运日,百无禁忌,没事儿的,他只等着看戏、配合就好了。”
“是!”莫山先恭声应了一声,随后,又显得很担心道,“真的没事儿吗?”
“真的没事儿,尽管放心!”孟白摆了摆手,非常的自信。
见得如此,莫山方才匆匆离开,前去传信儿。
……
青州分舵漕堂长老叶大元带着十多名护卫,威风凛凛的站在头船甲板之上,说不出的意气风发。而白波渡口接船的展龙飞等人,都肃然而立,表示恭敬。唯一例外的就是班大彪,他那脸上,恨不得直接写着我是漕堂自己人几个大字,得意非常。
孟白站在队伍之中,并没有刻意表现什么,但是,实力提升,根基转换自然带来的凤仪,却是让他如鹤立鸡群一般,一眼就被人给认了出来。
叶大元看过之后,也禁不住一惊,但随后便在心中定下了判断,“浅水难养蛟龙,这哪里是一个小小的香中能出的人物儿,其中必定有问题。看来大彪说的不错,这个人大有问题,必须带走,好好的审问一番才行!”
靠岸之后,展龙飞等人自然是赶忙上前寒暄,犒劳,叶大元倒是没有表现的对展龙飞和班大彪两种样子,显得非常公允,一视同仁,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好领导一样。不过,仅仅片刻,他便话锋一转,道,“展香主,我要的人准备齐了吗?”
展龙飞下意识的向往孟白那边儿去瞥,但终究还是忍住了,道,“人是齐了,只是贺主事办理香中外务,是一把好手,香中很多事儿都离不开他,是不是,……”
展龙飞并没有发现孟白的额外底牌所在,生怕他是准备以武力硬抗,那他就坐蜡了。所以,却是还想要为孟白说合一二。
但是,叶大元就是为这个来的,哪里能够放手?当是时,他一摆手,丝毫面子也不给道,“这个没有商量,漕船何等重要,你香中的一点儿小事儿,如何能比?作为香主,要有大局。既然,你自己手底下缺人,这个外务主事,就让大彪帮你找个人顶上。他常年在下面,还是知道不少人才的。”
“叶长老说的是,我必定让香主满意!”班大彪及时回应,坐实这件事儿。说话的时候儿,他还刻意的挑动眉毛,挑衅展龙飞。
但是,展龙飞现在哪里在乎区区一个外务主事的得失,他在意的是孟白会不会发飙。他目光看向孟白,却是见得孟白依旧稳稳的站在队伍之中,并没有任何暴走的迹象,方才稍稍的放心。
接下来,漕船卸货之类的事情,自然由下面人接手,更确切的说,就是孟白这个外务主事接手。叶大元他们则都去安排好的酒楼饮宴去了。到了这儿,若是不吃上一顿,显然是不合规矩的。
孟白却是任劳任怨,也不理会班大彪望着他的阴笑,有条不紊的指挥者麾下五个头目,管理好各自人手,维持秩序,让那些力工们有序卸货。
这货物搬运还没有办完,又一条小船翩然而来,只船头坐着一人,似乎在品茗赏景。他来到之后,二话不说,直接便利用小船优势,往这渡口扎来。
这里现在是漕船的天下,素来的规矩,有漕船,其他类船都不得靠近渡口。所以,漕船上的护卫,孟白的手下,都行飞速上去,进行驱逐。还没考进,那各种骂骂咧咧之言便先行飘飞了过去。
这个时候儿,孟白却是大喝制止,“都住口,你们这是干什么?护持漕船,做好保护和警告就行了,怎么能这么辱人呢?你们这个月的俸禄,都要扣!”
“你一个小小的主事,撞什么大尾巴狼,我们的事儿,也是你能管的?”那为首一个护卫头目早就知道要对孟白出手的事儿,直接便回怼了起来。
见得如此,孟白却是毫不客气,直接一闪身,来到其近前,一指头戳下,将其定住,然后眼眸之中厉芒吞吐,震慑其他之人,道,“现在漕船在白波渡靠岸,只要卸货没有结束,这里的一切就都归我管。除非,你们把叶长老或者展香主找来,让他撤了我的负责之职。”
镇住了眼前这些人,孟白又行转身对着那小船上品茗之人喊道,“小船上的老丈,漕船在此,为保安全,不得靠近,再往前行,我们就要放箭了!”
听得这话,那品茗老人一摆手,划船艄公大浆一拍水面,浪花翻腾,但小船却是就此止在了原地,随水波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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