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舵主与礼堂大长老之间,相互传个信,宣达个命令什么的也很正常。孟白并没有因为这个发现,便直接将结论给确定下来。毕竟,这个信息太惊人了,一旦弄错了,那就是自己在吓自己了。
孟白决定多观察几天,反正,他在青州的时间也不会太短,时间之上还充裕的很。不过,这个发现让孟白开启了对礼堂大长老卢方和舵主段海山身边人的锁魂定位。因为他很清楚,这些亲近之人,是他们使用起来,办事效率最高的人,如此一来,双方之间的交互越多,就越说明有问题。尤其是,在那些本来不该交互的时间里。
接下来,孟白两天都没能好好的练功,因为,他需要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对那些被锁魂之人的定位感应之上。结果,正是他不想看到的事实,舵主段海山,真的和礼堂大长老卢方是一伙儿。他们相互之间的交流,太频繁了,甚至,昨天夜里所有的感应点全部都在一处。那里,既不是舵主宅院,也不是礼堂所在,而是一处无名空地。但很显然,哪里就是他们咪咪商讨事务的一处接头点儿。
孟白这下子算是明白,为什么太子一系在青州分舵始终打不开局面,为什么周王、安王等人也都进展不顺,处于雌伏。人家潜势力这么大,又处于隐秘状态之下,若是不察觉,只怕稍有异动,就会被人家给算计,掉入陷阱之中。而那时,那些人恐怕还在感谢舵主段海山的公正或者偏帮呢。
这一点儿,非常好验证,他只需要查一下,之前青州分舵是否有非宁王势力的人不明不白的死了,或者死的很“光明正大”,谁也说不出毛病来。那就显而易见了。而查这个,对孟白来说,却是轻而易举,因为,这些资料归档,全部都在法堂,正好是他职权范围之内。若不是他要避人耳目,不愿意被其他人所查知这一点儿,即时便能前去。
这一天晚上,孟白悄然遁出,来到法堂的档案房,悄然查验。他的眼力非常好,速度也非常快,再加上有的放矢,短短不过一个时辰,便查验的一清二楚。近十年来,栽在青州的先天高手,总共有四位,两位身属太子势力,一位属于周王,一位属于安王。再往前应该还有,但是孟白没有再查,因为没有必要了。而了解了这一点儿,孟白觉得自己说服刑堂大长老尉迟北的计划,就会更加的顺利了。
第二日,展龙飞和莫山都从白波香调来报道,莫山自然是直接跟在孟白身边,而展龙飞则是要转往漕堂。不过这个对展龙飞来说不重要,他不管在那儿,他身上的尉迟北烙印是抹之不掉的,只要愿意,什么时候儿都可以见。
不过,展龙飞却是借着送莫山过来,和孟白见了一面,听候吩咐,而孟白也没客气,直接告诉他,今天晚上借向尉迟北送礼为借口,直接执行劝说的任务,届时,孟白就藏在礼物箱子里,一起前往。
对于孟白这么快便完成三级跳,从一个小头目转为了副舵主,展龙飞已经对孟白的实力非常的自信,自然是言听计从。
到了晚上,孟白如法炮制,从房间里遁出,偷偷潜往了展龙飞的家中。他一个刚刚晋升的小长老,还到不了那种被人忌惮的程度,所以却是没人在这儿监视,孟白出入其间,如履平地。
展龙飞很注重隐秘的问题,整个厅堂里,只他一人在此。孟白一到,他便上前行礼,“贺公子,一切都准备好了!”
孟白随手一拂,厅堂中央的一个大箱子打开,里面是雪亮整齐的纹银和一些玉石珊瑚饰品,堆了小半箱子。他大致估摸了一下,估计要有个三四千两,不由得道了一句,“看来,你这几年香主,攒下的家底儿可不小啊!”
闻得如此,展龙飞赶忙道,“这也是正好合适了,麾下有一个青楼,修炼之上用度不大,现如今来到漕堂,恐怕就不会攒下多少了。”
“你不用解释这么多,现在也不归我管这些,但是,一旦我上位帮主,某些侵吞帮里的小手段,就都得给我断了,明白吗?”孟白笑着回道。
“是,公子放心就是!有了前途,钱自然就不那么重要了!”展龙飞急忙借口。
孟白不再多言,他伸手隔空一抓,拏云手暗使,一只五行大手却是将这几十斤的金银宝贝提起,而后身形一跃,蜷缩入内,紧接着,拏云手下落,这些金珠宝贝又复落下,压在他身上,遮掩了一个满当。
孟白一声吩咐,展龙飞合上箱子,然后叫了两个护卫抬着上了马车,往刑堂大长老尉迟北的宅院而去。
展龙飞来此,光明正大,合情合理,他自然是不怕人知道,所以,大大方方的敲门,一番打点,展龙飞便轻而易举的让人抬着礼品箱子进来。本来,那尉迟府的老管家是想要将这些礼物直接入库的,展龙飞自然不能同意,所以,就又淘了些钱打点,说是要亲自献宝,博师傅一喜,方才同意。
弟子升迁,给师傅送礼,这都是应有之意。尉迟北自然不会去避什么嫌,很轻松,展龙飞便见到了尉迟北。
尉迟北本来对展龙飞也并不是多么的重视,毕竟,他在习武之上的资质并不算好,注定了成就不大。但是,既然因缘巧合升了上来,也可一用,他自然就要大加勉力一番,并且正式将师徒传承确认下来,正式入门。
这些显化,花费了一刻钟左右,这时,尉迟北开始端茶,按照礼数,展龙飞就该告辞了。不过这个时候儿,展龙飞却是近前几步,小声的问尉迟北道,“师傅,这里安全吗?”
此言一出,尉迟北便心中一震,知道,展龙飞来此不寻常,有大事儿。当下里,他表面之上不动声色,只对展龙飞说了声稍待,然后便开始了重新的查探。
哪怕是自己家中,有时候也不能保证绝对的安全,所以,说一些要紧事,就必须慎之又慎。一番确定之后,尉迟北方才重新坐下,道,“说吧,有什么事儿,需要你如此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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