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楚华邦从身后推了她一把,苏乔的身形踉跄了一下,整个人也被迫跌撞着扑向前,被楚华邦强制着握在手中的匕首,更是直接插进了沈翊帆的胸口!
鲜红而温热的血一下子从他的胸腔中喷涌而出,溅了她一脸!
苏乔甚至来不及惊叫一声,就感觉到有一股血腥而可怕的味道,强烈地扑面而来,狠狠地充斥进鼻端里,恶心得令人反胃!
离得这样近,她能清楚地看见翊帆脸上的每一丝表情,甚至能够清楚地看见,他骤然紧缩的瞳孔里,满满的都是震惊与痛苦!
苏乔心里害怕极了,极力欲抽出手中的匕首,楚华邦却不允许,反而将她的小手攥得更紧,残忍地往沈翊帆血流不止的伤口继续一点一点地刺入更深处,
“你手抖什么?这才刺进一层肉里,离他的心脏还差远着呢!”
可是,又怎么会远?
她是学医的,对于心脏距离胸腔的位置有多远,自然再也清楚不过!
刺穿一层薄薄的内壁,那颗维系着生命呼吸却又极为脆弱的心脏,根本就已是岌岌可危!
因此,刀尖的每一次深入,苏乔的手就越是抖得厉害,脸上的泪水混合着血水不断地往下流,崩溃般地尖叫阻止,
“不要……华哥,再深一点儿,他就会死的……而且,他已经流了太多血,你先把他放下来,让我先替他止血,好不好?”
楚华邦握着她手的动作滞住,“……”
幽深的眸底飞快地闪过一丝阴鸷的厉芒,他挑眉,斜睨着她狞笑道,“呵呵……你求我?!”
苏乔迟疑了一下,向这样丧心病狂的社会渣滓妥协屈服,实在非她所愿!
但翊帆的性命堪忧,她现在还不能断定,他的心脏是否已被刺伤。
万一心脏被刺穿,不能及时抢救的话,翊帆很快就会没命的!
于是,即便是对上楚华邦刻意刁难的讥诮目光,她仍是重重地点头,“对,我求你。请你救救他——”
楚华邦紧握着她手和匕首的姿势未改,又用另一只大手极是轻薄地挑起她瘦削的下颌,“你拿什么求我,就用你这一身破破烂烂的样子?啧啧啧……”
苏乔心下一惊,本能地攥紧自己身上已经破败不堪的衣物——
刚才她是太害怕了,没有反应过来翊帆是故意演戏给楚华邦等人看的,直到此刻才发现,翊帆撕扯她衣服的时候极有技巧,除却双臂与小腿以下的部位,他并没有让她曝露出不该曝露的地方。
但若是对像换成是楚华邦,他又怎么会对她客气?
心跳不觉也急促惶恐起来,一双惊颤的水眸战战兢兢地紧盯着他:“……”
楚华邦却是更鄙薄地冷嗤一声,“倒胃口!”
苏乔失律的心跳也渐渐平缓,嗓音轻颤着问,“那,华哥的意思是,希望我怎么做呢?”
不料,楚华邦竟冷笑着一把抽出插在沈翊帆胸口的匕首!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只见沈翊帆痛得浑身都在剧烈地抽搐,无法自抑地从喉咙间爆发出一记凄怆的厉吼,“啊……”
吼声震颤人心,更惊得苏乔又怒又痛,恨恨地瞪着眼前做出如此残忍之事、却一脸风淡云轻的楚华邦,“你到底想干什么?!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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