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牙利的诗人裴多菲曾经写过这样的一首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自由,是作为人类生存在这个世上的基本需求。
之所以一直供吃供喝、维持固定生活模式的监狱,却从来都被人们视之为囚牢,只因为人类最害怕被剥夺的就是自由。
更何况,对于苏乔来说,裴多菲推崇讴歌的“高价爱情”,她也早就已经丧失了,如果连最后的一点儿自由也争取不到,她的人生又还有什么意义?
因此,在面对沈翊骁的强制压迫时,她挟着心底的一种尊严被践踏的屈辱感,毅然选择了誓死反抗!
可是,站在沈翊骁的立场,他早上才经历了一场不够理想的战斗,刚刚又亲眼看见小妻子差点儿丧生于凶险的车流当中,内心的剧烈动荡可想而知。
此刻再看见她针锋相对地举枪抵至下颌,以死相逼!
只觉得胸膛中有一股熊熊怒火“蹭蹭蹭……”地汹涌而上,驻入心底的那一只充满戾气的恶魔也开始蠢蠢欲动,几欲按捺不住,要亲手将她狠狠撕裂,以泄心头之火!
“苏乔,”他森冷地哑声道,紧绷而阴翳的面孔隐约已有一丝扭曲狰狞,“我数到三,不把枪放下的话,后果自负!”
前座的许子建深知,少首长已经徘徊在暴怒的边缘,颤着声劝说道,“少夫人,这……太危险了!枪支容易走火,你还是赶快把枪放下吧!”
苏乔的心里其实也害怕的很:“……”
首长大人冷眼剜视着她的样子,就像是一只长满獠牙的凶残魔鬼,嚯然张开血盆大口,准备朝她恶狠狠地扑过来!
她握着枪的小手也在不由自主地颤抖,但却倔强地不肯屈服,“放我走!沈翊骁,我们完了,彻底完了!你没有权利限制我的自由!”
她红着眼,哽咽失控地尖叫出声。沈翊骁却仍然冷漠地置之不理,凉薄的唇冷冷地无情地在计数,“三……二……”
苏乔的情绪已经全线崩溃,手指颤抖着去扣扳机,“沈翊骁,你再逼我,我现在就开枪——”
沈翊骁脸色煞黑,遒劲的大手攥住她纤细的雪腕一把用力地摔开,佩枪顿即被摔得“当”地一声,重重地落在车厢的金属地面上!
他的动快又快又狠,苏乔根本来不及看清楚,猝不及防之下,她的头部也因为这个被男人粗暴摔开的姿势,直接撞上了旁边的车窗玻璃!
沉闷的车厢里,发出“砰”的一记脆响。
苏乔也被撞得头晕眼花,愕然地瞪着男人压迫性地强势俯压下来的可怕脸孔:“苏乔,我说过,永远也别想逃离我!永远……”
……
半个小时后,黑色的军用悍马抵达市郊的江湾花园。
苏乔被沈翊骁强拖着下了车,又几乎是被他粗暴地摔进屋里!
因为沈翊骁一解开公寓的门锁,就直接将她扔在了地上。
幸好玄关处还铺了一层地毯,她只惊呼了一声,整个人便踉跄着地跌倒在地毯上。
地毯并不算厚,但总算免除了她的一点皮肉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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