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遭就闹了这么大一个乌龙,当然不能就这样算了,要不以后还怎么镇得住场子,老大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难得哥几个都来了,说说吧!下面怎么办?”
交头接耳了一阵,下面一个身着紫色蟒袍的公公站了起来,拱拱手道:“高上,各位、依杂家愚见,这新人虽勇善武,然劣根十足!如不严加管教,后必为祸!此败、非兵不尖,粟不足,乃训不及是也。惜薪司不惜挥金试刀,以辩良莠,其忠可表。然名不正、言不顺,言不顺、则令不止。顺公公也确实是难为了,请高上明鉴!”
“咦?”趴在地上的小顺子觉着奇怪了,干废了那么多人,不打板子就算万幸了,怎么还有人和自己说好话,我人品很好吗?不见得吧!
其实、是后面跪着的那一地“绿油油的乌龟”起了作用。他看不见的是,那些满头是包、满脸是血的新人还在一个瞪着一个的发狠呢。这些人,又不懂礼法、又没文化,出去干个人都还要先比比谁的拳头更大,蠢啊!谁要是想管,谁就是等于找了包砒霜撒在盐里,要死死一窝!老太监们不傻、你两爷子自己找来的人、自己兜着吧!人家说的那话是和老大讲条件、推“太极”呢。
老大也不傻,好啊!你们不管也就算了,还想接着看笑话!欺我无人可用了,是不是?你们给我等着!一怒之下:“小顺子听着!打今儿起、你就是宣慰镇守太监了,带着你的人滚吧!”
哎呀?!这也能升官?小顺子赶紧掐了一下自己,确定不是幻觉以后,带着他的人出去了,稳稳地退了几步后,一转身就跑进了净身房。
“刀下留人——”这一刀下去,是死是活就不好说了,这编辑还得留着,那一大堆的医药费还指望着他去挣呢。
穿着雨衣出去打了几根闷棍,就化解了一场危机,还安插进去了一个“自己人”。万拖鞋不得不佩服万晓玲的领导有方:“你是怎么想到的?”
“这叫渗透战!书上写着呢,啥都不懂。你想想看,那些鬼才来几天,谁认识谁啊!个个跟螃蟹似的,有的还想在那小畜生面前表现一把呢,不打起来才怪了!”万晓玲把锅盖当扇子摇着说道。
万拖鞋竖起了大指母:“厉害、厉害!我昨晚蹲在树后面数了一下,这一仗估计打跑了四十多个,打死了十七个,又被小顺子那家伙一口气砍死了二十六个,估计现在能动的也没几个了。唉!这读过书的和不读书的、就是不一样啊!”
最后一句倒提醒了万小玲,她问道:“要不、你也去读点书,拿个文凭什么的?”
万拖鞋自嘲地回她:“别逗了,都这把年纪了,谁收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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