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朝明猛地往外拉扯衣襟。
那一下突如其来的力道，步非月眼泪再也止不住，不自觉间就滚落了下来。
以一身清白，换一道门的开启，似乎也不算亏，发挥职能都是要死的人了。
反正都要死，能多帮助开启一个阵眼，又有什么不好呢？
然而，被撤开的并不是胸前的衣服，而是脸上的面罩。
夜朝明扯开面罩的时候，正好看见眼泪夺眶而出，顺着雪白的脸颊流了下来，带着泪珠的睫毛，和脸颊上的泪痕显得十分清晰。
夜朝明愣了一下。
除了那双眼睛还算漂亮外，步非月算不得很美，本就算不得很美的脸上还有三条疤痕，疤痕从耳根拉到几乎接近嘴角，疤痕似乎是被利爪抓伤的，以步非月的修行层级，这类的疤痕应该能过完全修复，没能修复这三道疤痕，说明在抓伤的时候附带了一些其他的伤害。
步非月被撤开面罩以后，余光瞅见夜朝明看到伤疤时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泪水又突然毫无预兆地流了出了，如珍珠滚落，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这三道疤痕，可能是自己最不愿意被人看到的吧，这三道疤痕包含了太多的屈辱和泪水，如果不是这三道疤痕，她也不会来十万大山，也就不能够侍奉步家的老祖宗。
夜朝明看着她脸上的疤端详，除了最开始眉头皱了一下，并没有更多的表情，最终什么都没说，转过身去。
“不够么？脸虽然丑，但我尚是处子之身。”说这话的时候，步非月声音中出现罕见的颤抖，她想抬起手来将自己的衣服撕开，让他看看自己胸前的丰满和柔软，虽然脸不行，但身体还是足够诱人的，刚才他明明已经用手感受过了。
夜朝明没有反应，他脑海中在想的是，什么样的爪子，能让上神层次的步非月留下疤痕，而且一直不能消除掉，疤痕之上并没有什么奇特的灵力波动。
这是为什么呢？
“我……我还会一些双修之法，我愿意以一身神灵供养给你。甘做人炉。”人炉，就是以人体为熔炉炼制丹药，丹成之时，人死之日，是十大炼丹邪术之一，就算是横行无忌的夜朝明也对此嗤之以鼻。
夜朝明有些震惊，震惊步非月将所有的一切都视作无物，一心只想侍奉好步苍穹那老小子，那老小子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药？值得她如此不顾一切，或者说……家族荣耀真的那么重要，重要的可以不需一切代价？
“我想看的不过你面罩下的那张脸，是丑是美，看到了，也就够了，作为交易，我将石门破解之法告知你吧。要破开这灵气石门，只需要将灵石打碎，一切就迎刃而解。这两颗丹药你吃下吧，乃是我炼制的专门修复经脉的神丹，我九杀不过九中属性，欠缺的刚好是黑暗属性，所以，为了最终的那颗主神神格，你还不能死在这里，需要协助我走到最后。”夜朝明递出丹药的时候，才想起她双手已被灵力充满，根本抬不起手来，等同已废，只得亲自送到她嘴巴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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