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王德荃见过太后娘娘。”
太后冷眼道:“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不得隐瞒!”
王德荃身如筛糠,连声应允。
温婕儿慢慢站起身子,走到王德荃身前,从她的角度刚好能够看见王德荃脸上的神情。她牢牢盯住他的面庞,问道:
“皇上是什么时候犯病的?”
王德荃毕恭毕敬地答道:“大约是五个月前。”
“大约?”温婕儿挑眉。
王德荃大惊,他不明白,为何眼前这个女子看上去娇媚柔弱,但是话语之间却有着浓烈的威严之息,甚至比一旁的太后娘娘还要甚之。薄汗渗出,他连忙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翻阅一阵才谨慎答道:“是去年十二月初八,刚巧是腊八节。”
温婕儿点头,又问道:“那日皇上吃了什么东西?”
“这……”王德荃迟疑了一阵,回答道:“服侍皇上的宫女讲说,那日皇上推说身体不适,只草草喝了几口腊八粥,便回寝宫歇息了。没曾想,当夜就口吐白沫,神志不清,后来……后来就晕了过去。”
“咳咳。”立在一旁静静听着的太后突然咳嗽几声,温婕儿关切望去,太后却道只是最近受了风寒,并无大碍。
温婕儿继续问道:“从那之后,你们用过什么药?”
王德荃身上仍是抖个不停,虽然极其细微,但无法逃过温婕儿的眼眸:“刚开始,臣以为圣上犯了结代脉,故施以炙甘草、牛黄、麦芽、山楂、甘草等通阳复脉之药,但圣上仍然昏睡不醒,毫无好转;无奈,只能用以鹿茸、海马等药草壮肾阳、补精髓。”
“废物!”太后怒斥。
“臣……知罪,知罪啊!”王德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汗如雨下。
温婕儿冷眼看着眼前吓破胆的王德荃,再抬头看看一旁紧锁眉头的辛渺和负手远眺窗外的辛茫,暗叹一口气,咬牙道:
“启禀太后娘娘,我已有些头绪,待我理清,不日便可前来医治。”
此言一出,如巨石跌落湖面,众人皆是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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