忖度了一会儿后叶婉茹才开口:“凡事莫要太过于执着,放下、自在?”
无尘听罢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叶婉茹,随后笑呵呵道:“小施主心思聪颖,这枯燥的佛法你竟也听得格外认真。”
落在无尘大师身后几步的叶婉茹听见他这么说,才知道大师只不过是在变相的开解她,并非真的是在考究她,看来这大师也并不像外人传言那般铁面。
叶婉茹回到自己所住的客堂小院时,正好碰到了前来送经书的小沙弥。
原来无尘大师看她并不似一般官宦子女那般做样子,反而是诚心诚意的吃斋戒祈福,特遣人送来了几本经书和大师自己所写的一些心得和感悟。
又连忙叫碧玺把刚刚做好的素点心装在食盒里,派怀瑾给大师送去,也算是感谢无尘大师的一番心意。
“杀!杀!”
一直假寐的段云听见低喃声唰的起身,几步走到段恒毅身边,却听见他仍在一声声低喊着,声音含混不清,探手上去,摸了一把潮湿的冷汗。
“快去传军医!”段云点燃烛台,发现段恒毅脸色不正常的潮红,连忙吩咐帐外值夜的士兵。
“恒儿,醒醒!”段云一面拿着布巾给段恒毅擦汗,一面一声声低唤着。
床上昏迷的段恒毅像是梦魇住了,任段云怎么喊也没反应,喊闹了一会儿像是累了一样,又没了动静,额头的温度却是越来越发的烫。
段云握着段恒毅的一只手,用力的握了握,这时帐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军医蒙老头急匆匆的挎着药箱,在小徒弟晏梓河和士兵的搀扶下进了大帐。
“大将军莫急,容老夫看看。”蒙老头快步走到床前,手搭在段恒毅的手腕上。
一旁的段云注视着军医脸上的神色,心下焦急,却只能等待。
渐渐的蒙老头神色有些惊慌游移,一张老脸皱成一团,像一张干瘪的菜叶子,嘴唇有些哆嗦,却是没有张口说话,抬头看了一眼小徒弟。
随后晏梓河两手抓住被角一抖,段恒毅缠裹着纱布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早早有士兵燃起了数十座烛台,大帐里烛火通明,有如白昼。
蒙老头小心翼翼的剪开一层层纱布,看见伤口时蒙老头瞳仁一缩,嘴里倒吸了一口冷气。
听见吸气声的段云俯身向前一看,马上眉头紧皱,满脸的怒容,想不到这帮狗贼竟然如此狠毒,竟是淬了毒。
想到这段云连忙召来了帐外的士兵:“你快去看看那夜受伤的将士中可还有相同症状的!”
“蒙大夫可识得此毒?”段云看蒙老头一直沉默,只是手上换了段恒毅的另一只手在把脉,开口出声询问。
“大将军,老夫虽识得此毒,却是没有破解之法,我已多年不曾出去采药,那一味最重要的咏心荷老夫不曾见过。”蒙老头擦了一把额头的汗。
“这究竟是什么毒啊师父?”晏梓河看师父的神情实在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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