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茹看到她爹爹惊讶的样子,心中闪过疑惑,“爹爹知道顾清临?”
“那顾家二子甚是顽劣,整日和一群狐朋狗友在一起,胡作非为,坏事做尽,令顾言丢尽颜面,爹对此子早已所耳闻。”叶洵提起顾清临时语气充满不屑和憎恶。
“奇怪,以耶律王子的为人来说,不像是会接近这种纨绔之人,但怎么会将商路交付他手呢?难道是顾言事先与耶律王子有过接触?”叶洵目光疑惑。
叶婉茹知道,以爹爹中正、耿直的为人最是看不惯这些个纨绔子。
她那次街上所遇顾清临,顾清临的言行举止颇为轻佻,总体感觉和她爹爹认为的一样,他就是一个纨绔弟子。
然而,在耶律王子别院,顾清临的表现可称惊艳,自己都暗中折服,如果这是自己一时走眼也就罢了,事实却是这顾清临也赢得了耶律王子的极大尊重。
耶律王子是什么人?他是卓阳国的大王子,不说他阅人无数,也应具一般人远不具备的认人之能。
“爹爹,那日女儿前去耶律王子的别院,还有一件事没和您说,顾清临也同样前去拜访,更甚者他用一棵院中的树木便讲了一番利害关系,出口成章,极具说服力。”
“在女儿为耶律王子做续画后,他以画而论,指出大耀国与卓阳国为相安两,而把司徒雷比作外豺狼,一语道破女儿续画的其中寓意,十分精辟。”
“通过这两件事,女儿看得出来,耶律王子对他也很赏识,若不是女儿是女子,耶律王子极有可能会将事情交付于他。”她把那天的详细经过向她爹爹讲出。
叶洵听后,目感惊色,沉思不语。
自己的女儿从小饱读四书五经,更是聪慧过人,不论男女,与她年龄相仿者很少有人在学识上超过她。
这个顾清临居然被耶律王子视做在才华上与女儿不相上下之人,女儿之所以能得到耶律王子的承诺,不是因为在才华上超出,仅仅是因为她是女儿身。
顾清临会有这样的表现?他不解。
和她的女儿一样,顾言没有怀疑耶律王子识人的本领。
“顾清临看似纨绔,但若论起国知政事,又会变得才华横溢、聪颖异常,言谈间能看得出他是一位颇有内涵之人,远不像表现那样轻浮,由此,耶律王子做了一件本不在他计划之内的事情。”叶婉茹接着说道。
叶洵的眉毛不由地拧了起来,眼中有些锐利神色,“既如此,那此子应是一位极有城府之人,而往日所作所为,很可能不过是掩人耳目,但为什么如此?”他声音很低,像是自言自语。
“女儿可知道这条商道主要流通的商品是哪些?”须臾后,叶洵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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