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内张灯结彩,甚至就连院子里盛开的腊梅花树上都挂着一串串拳头大小的金鱼形小灯笼,房前屋檐下更是挂着一盏盏的大红灯笼。
整个大将军府里与那日沉重肃穆的气氛截然不同,整座府邸里上上下下全都洋溢着浓浓的喜气。
叶婉茹牵着段恒毅的姑母段琇莹女儿柔嘉的小手走在后面,在她二人身前几步的地方三位夫人说笑着向内院的大花厅走去,任琼玖和任恩之仍旧在大门处迎接宾客。
正在一旁忙碌的关伯见到叶婉茹,连忙小跑着过来,走到近前时抱拳躬身,“夫人,叶夫人,姑小姐。”
“关伯也注意些身体。”佟安卉笑着颔首关切的叮嘱了一句。
见到关伯过来,叶婉茹驻足福礼,关伯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在微冷的空气中冒着丝丝的白气,“关伯,您别太累了,瞧您忙得一头汗。”
“劝不住的婉儿,关伯从前日里知道后就开始忙着布置府中上上下下,侍弄了好几遍,不是这不满意就是那不满意,他心里呀高兴着呢!”任梦瑶笑了一声,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关伯,年纪越大关伯便越发的倔强。
关伯抽出袖间的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对着叶婉茹眨了眨眼睛,小声道:“婉丫头,关伯给你准备了礼物。”
看着关伯像小孩子献宝一样的神秘表情,叶婉茹忍不住笑道:“谢谢关伯,婉儿也有一样好东西要给您。”
“好好好,不急不急!”关伯笑眯了一双眼睛,嘴边的笑容更大,他边笑着拱手行礼离开。
柔嘉好奇的看着火急火燎离开的关伯,皱了皱秀气的两道小眉毛。
叶婉茹看她小大人的模样忍不住轻笑一声,心中却不由地想起了小时候她和恒毅哥哥第一次在太后的寿宴上相遇,差不多也是这个年纪。
当真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啊!叶婉茹心中无奈地叹息一声。
大花厅内有几架屏风将宽敞的厅堂一分为二,男客和女眷们分坐在屏风两侧,男客们大都是在朝官员,因大将军是武将的关系,来的人中文臣颇少,武将居多。
任越泽见到叶洵时忍不住有些红了眼眶,这位年过古稀的老人虽为巨贾,但却没有一丝商人的市侩。
任越泽重重的拍了拍叶洵的肩膀,而后便郑重一礼,“老夫要谢谢你,谢谢你教导出一位好女儿,更要谢谢你们夫妻二人愿意成全了我女儿的一颗哀切之心。”
“伯父,你这话言重了,小女自幼常来常往将军府,能唤夫人一声娘,是婉儿的福气,您莫折煞小辈了。”叶洵连忙托起任越泽的双臂,言语真切。
“好,一家人不说二话。”任越泽欣慰的点点头,背过身体时还是没忍住拭了拭眼角额泪。
叶婉茹一行进入花厅时,就见到不少京中有名的女眷都坐在那里,更甚者还有两位京中德高望重的侯府一品诰命太夫人在招待这些女眷。
京城中一些王公大臣家女儿及笄礼的时候,都会请一些德才兼备的太夫人为女儿梳头加笄,并吟颂祝词,能请到这些长辈对及笄的女儿来说是一种莫大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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