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春月心里已经很死了冬雪,她刚才明明还想救冬雪一命,却想不到她反咬一口,将自己攀咬出来。
现在自己私藏王爷旧衣一事还不知道王爷要作何处置,已经自身难保的她,自然不会为罪魁祸首求情。
虽然是冷下了心肠,但一想到再过片刻冬雪便会被捂死,还是让她脊背泛寒,双肩忍不住发抖。
闵柏涵喊完那一句后,门外却迟迟不见来人,甚至连一声应答都没有,当下心中的怒火更盛。
他现在还没有完全失势,东山再起也不过是时间的事情,这帮吃里扒外的东西现在竟然连他的话都敢不听!
“都聋了吗?本王的话都听不见吗?”闵柏涵抓起里裤胡乱的穿上,一脚跳在地上,对着门外怒吼一声。
“不急,王爷再等等吧!”门外传来一声淡淡的声音,声音有些尖细又略带沙哑。
这声音听的闵柏涵一愣,眉宇间飞快的紧皱起来。
跪趴在地的春月也是怔楞一下,若是没记错,这声音的主人可不是王府里的人,反倒是宫里面那种人特有的声音。
春月转了转眼珠,低道一声:“请王爷恕罪。”
闵柏涵紧皱的没有没有松开,看了一眼春月后点点头便一矮身又坐在床榻边上,冰冷的目光看着面前的冬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春月压下心中的惊怕,知道事情已经不是王府里能压得住的,深呼一口气后起身轻步向着外门口的方向走了过去。
绕过屏风又悄悄的走过雕花隔断,春月直接向着摆设书案的窗口走去。
将食指放在舌尖上轻舔了一下,抬手捅破那一层薄薄的窗户纸,春月把眼睛贴在那破开的小孔上向外面看去。
当她看清外面那人所穿的服饰和侧脸时,眼睛蓦地瞪大,口中忍不住轻呼一声。
他怎么会在这?春月连忙捂住嘴,一张脸也有些发白。
稍稍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惊骇,春月蹑手蹑脚尽量不发出一点响动的连忙向里屋走去。
迟公公是炜妃娘娘身边的得力内侍,是炜妃娘娘身边的老人,更是红人。
自从王府里诞下一名天生血瞳男婴一事,炜妃娘娘对王爷已经颇有微词,更是劝解过王爷不能因女色误了大事。
今天的事若是被娘娘知道指不定怎么对王爷失望呢!而且听迟公公话里的意思,这会怕就是再等宫里那位娘娘的定夺呢!
这可如何是好,全段时间因为荷侧妃生下血瞳男婴一事,王爷被禁足在王府中不得外出,大门口又有陛下的羽林卫把守,外人更是进不来。
今日这事闹到现在恐怕陛下定然已经知道,想瞒怕是已经瞒不住了。
都怪冬雪这个浪蹄子,发浪选择什么时候不好,偏偏选在这个时候!
“王爷,门外的是迟公公。”走到闵柏涵身边,春月小声的禀报道。
“他怎么来了!”闵柏涵又惊又怒。
这个问题春月给不了回答,连忙转身去拿了准备好的衣衫服侍闵柏涵换上。
仍旧跪在地上的冬雪无人理会,眉目含春的她听见他二人的对话,心中升起一丝希望的同时又感到一丝绝望。
她知道现在她的命已经不在王爷手中,而是在宫里那位娘娘那了,是生是死,全凭娘娘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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