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女、薄情郎,您虽贵为王爷,但素衣亦是血肉之躯……”
素衣面上有些悲戚,语带凝噎,弦上的手指有些颤抖。
“嗡”的一声嘶哑嘲哳的刺耳琴声响起,素衣的拇指被锋利的琴弦割开一道伤口,连成一串的血珠从指尖划过,滴落在琴面上。
在她身后已经脱去外袍的闵柏淳听到这难以入耳的琴声和素衣的这番话,正在解开里衣领口的手停下了动作。
在闵柏淳身后,束腰的大带玉腰扣、腰间的香囊玉佩、外衣锦袍,甚至是脚下的锦靴已经散落了一地。
“呵呵!”闵柏淳冷笑一声,面上眼中都闪过一道讥讽。
看吧,世间的女子大都一个模样,即使再貌美如花,但总会想要的更多。
素衣原本只是琴轩楼里弹琴的姑娘,虽是清倌,但到底是身份卑贱配不上他尊贵的王爷身份,即使抬为王府中最卑贱的侍妾也是不够格的。
他还记得相识之初素衣便对他倾心不已,不要名分、不要金银,只求能陪在他身边。
后来他便花重金为素衣在琴轩楼与竹韵楼间另辟一块清幽之地,只为金屋藏娇,更为了素衣能更好的为他打探消息。
“素衣染尽天香,玉酒添成国色。”如今看来也不尽然,毕竟素衣却是不祥之物。
冷哼一声后的闵柏淳便不再言语,已经解开一颗扣子的手利落的将领口的扣子系好,转身大步的拾起地上散落的衣物胡乱的披在身上。
素衣听见身后的声音和那渐渐远走的脚步声,带着委屈的眼中慌乱毕现。
“王爷,素衣错了!”素衣慌忙站起身,坐下的琴凳被她带倒后又把她绊倒在地。
“王爷!”素衣带着哭腔的声音有些凄厉。
手中抓着玉腰扣和香囊玉佩等物,一手提着锦靴的闵柏淳停下脚步,啪的一声将手中的东西全都丢在了地上,大跨步的向着跌倒在地的素衣走了过来。
以为闵柏淳回心转意的素衣眼中忍不住沁出了有些欢喜的泪水,王爷还是在意她的,她也不过是气王爷已经有近月余不曾来探望她。
她一人在这偌大的竹林中久居,不可避免的会感到孤独,更会担心王爷是不是哪里冒出来的狐媚子迷住了眼,早已经把她彻底遗忘。
走过来的闵柏淳一身锦袍胡乱的穿在身上,衣襟大敞着,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弯腰看着趴在满地落叶上的素衣。
“王爷,您别怪素衣,素衣只是……”
不待素衣的话说完,闵柏淳便猛地伸出一只手狠狠的掐在素衣的下颌上。
“你以为你是什么?你只不过是卑贱的妓女,真的以为本王会把你抬进王府吗?你以为以你的伎俩就算进了王府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是你自己不惜福,就别怪本王无情!”闵柏淳的声音里有些气急败坏,本想来这里清净清净,却没想到如此让人扫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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