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丞被叶婉茹这番话说的哑口无言,甚至不知该说什么能去为自己辩白。
且这话中的意思他已然十分明了,不过嫌自己像拦路狗一样碍事,妨碍了他们一家人团聚不说,她话中的意思更有弱势自己再纠缠不休恐会耽搁了明日的宴会。
堂堂朝廷官员竟然是一个黄毛丫头如此侮辱,他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
但此时不是发作的时候,他也只能忍了下来,不然这件事情闹大了,不止自己的面上不好看,陛下那里也实在是难以交代。
寺丞微微一颔首,嘴角含着一抹阴险的笑容。
“既如此,下官就不打扰殿下和叶大人叙旧了。”
哼,卓阳国与大耀国国力相当,且几位王子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又怎么会没有一统江山的心?
叶家小姐认贼作父不顾祖宗脸面认下这公主身份,与引狼入室如何区别?
现在她这样也不过是狐假虎威。除夕夜宴上的事情他可不只一次的听旁人说起过。那种场合上卓阳国王子提出此事,陛下又岂会驳了他的面子。
不过叶家与卓阳国颇有联手逼迫陛下的嫌疑啊,如今叶家靠上卓阳国这座大山,难道就可以不把陛下放在眼里了吗?
他叶洵靠着卖女求荣只怕那腰杆也不似过去挺得直了吧?现在在自己面前狐假虎威耍什么威风!
卓阳国再强再大也不过是个敌对之国,叶洵这般袒护他国王爷之女,莫不是想要做个两姓家奴?
他叶洵还真是不怕被人卓脊梁骨啊!他一个小小寺丞虽然贪恋权势爱慕虚荣,但却不会做出背主求荣之事。
山高路远,来日方长,且看吧叶洵,看日后咱们谁能飞黄腾达、富贵无双!
心中百转千回腹诽不已的寺丞略施一礼后便退到一旁,看着叶婉茹一行的车马队再次启程。
不快解决后吹鼓手们都松了口气,他们还真怕有一方不饶人的,那今天的事情可就闹大了。他们这些小喽啰也好都会跟着吃锅烙。
本来他们的差事也没几两银子,若是在搭上命岂不是得不偿失?
锣鼓手们极有眼色的在马鞭甩响噼啪声的同时,便开始敲敲打打的奏乐。
鼓点恰好压着清脆响鞭声的尾音响起,二者衔接无缝,听上去颇有些激昂高亢,似是心中的不快都能一扫而光。
正满心抑郁怒火升腾的寺丞看了一眼颇有些兴高采烈的锣鼓手们,想要借此发难却又有些找不到理由,毕竟锣鼓手们不归自己管,且奏乐队也是迎接来客的一种必要环节。
自己已然落了下风,若是再借机发难,不亚于抬手打自己的脸。
虽然不能发作,但那几位锣鼓手可是被他记在了心中。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些个看人下菜碟儿的狗东西,早晚有一日他会让他们跪在地上祈求自己,祈求自己赏他们一碗饭吃!
“额格其,你方才的气势真足,可比我这个气势不足的郡主强的太多。刚才我紧张的手心都有些汗湿,不过那小小寺丞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敢无视叶伯父,也不知谁给他的胆色!”
呼延雪莹亲昵的拉住叶婉茹的手开始撒娇,语气中仍旧有些尚未散去的怒气。
这也正是叶婉茹所诧异的地方,鸿胪寺寺卿是孔采薇之父孔笙孔大人,孔大人与父亲性格相仿,行事作风也颇为相像。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