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面上带着一丝微笑的叶婉茹见到叶洵的反应,脸上的笑容忽的收起,心也不自觉的向下沉了沉。
看来兄长那边的情况并不尽人意啊,否则爹爹不会是这种态度。
猛地她想到路上她们所遭遇的算不上刺杀的刺杀,难道兄长远在瑜城也遭遇到这种危急情况了吗?兄长可有危险?
“爹爹,是不是瑜城那边并不太平?兄长那边至今音讯全无吗?”
焦急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的叶婉茹有些慌乱地奔到叶洵的身边。
目光恰好掠过信笺最后一行的叶洵沉默着将手中的信笺叠起,随后从方桌上拿起火折子将这封看似平淡无常的信笺一寸寸点燃。
这封信笺中是呼延泰寿就收纳流民山匪,让他们改头换面组成“镖队”一事给出的建议和一些想法。
这封看似是叙旧怀念往日情谊的书信中没有一句有表明此事之意,用了许多的暗语。
饶是这些暗语曾经作为叶洵和呼延泰寿年轻时作为饮酒时的一点乐趣,但时隔多年,他也是细细的回想之后才解其中之意。
为了保险起见,更为了不给奸佞之人留下一点把柄,叶洵快速的解出其中深意后便将这封堪比作战计划的书信付之一炬。
这期间叶洵也在心中不停地想要不要将实言告知叶婉茹,作为一个父亲,他是不愿意看见自己的掌上明珠以身犯险,但作为一位臣子,更是一位谋臣,婉儿又是有必要知道眼下的情势的。
一脚已经踏入这场京城皇子争权逐利的漩涡中,想要全身而退已然不可能
两种矛盾的情绪在他心中不断拉锯,
这期间叶婉茹虽然已经心急如焚,但却始终静静地等待叶洵做出回应。
她心中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也许瑜城的情势和兄长现在的处境已经到了非常棘手的地步,否则爹爹不会这样为难。
眼看着信笺一点点燃成灰烬后,叶洵才收起心中的思量,对叶婉茹分析着近日来金陵城中的事情。
“瑜城现在的情况不明,因为瑾瑜王爷那边已经有半月余没有消息传回,送去的信件也如石沉大海一般得不到回应。”
“但五六日前张信达曾在京中筹借了不少的银两送往瑜城,张信达早在瑞王府出事后便日日登门瑾王府,只是始终未能登堂入室罢了。”
“现在他的这般做法不知道是听闻了什么消息,还是他早就有所谋划、势必要靠上瑾瑜王爷这条船。这款情况似乎也能间接的表明也许瑜城的情况并不如我们以为的那般糟。”
张信达,这个人叶婉茹以前曾经听闻过,是个极其典型的墙头草,现在这种不明的情况下张信达还能做出这等举动,的确可以证明兄长的境况不如所猜测的那般艰难。
但音讯全无,也确实太过让人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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