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公子眼中有对于河阳郡主的好奇,这好奇也大多是源于对河阳郡主样貌如何而产生的好奇心,毕竟在许多人眼中,处于草原腹地的卓阳国一直是茹毛饮血的野蛮存在。
有几人甚至想,等同于蛮夷之邦的卓阳国,能出一位大王子那样的龙章凤姿之人已属实不易,至于这河阳郡主的相貌如何,他们自是带着无比的好奇心。
除夕夜上,兵部尚书叶洵之女,即将被封为卓阳国义公主一事,早已是人尽皆知。但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如今报出来的名号都已经是卓阳国公主,而非是叶大人之女了。
这等行为在其中二位饱读圣贤之书公子的眼中,丝毫不亚于数典忘祖、认贼作父之流。
那二人的席位在最末端,且他二人自成一派,与其他公子的席位相隔颇远,又距离现在这殿中权位最高的玥王殿下几人甚远。
两人相视一眼后,脸上都露出些鄙夷唾弃的神色,看向殿门方向的视线中满是不屑和轻视的目光。
其中一位身穿着墨绿色锦袍的年轻公子,撇起嘴角讽笑一声,对着身边之人耳语道:“身为大耀国子民,且又是朝臣家眷,如何能不以身作则呢?当真是有违圣贤之书的教导!”
“可不是如此,去岁段小将军出事后,在下便听闻叶小姐要为未婚夫婿小将军首节,可谁料想,不过半年之久,便搭上了卓阳国的王子殿下。”
“哈哈,说是认作义妹,谁知道将来是不是要嫁过去做王子大妃的?毕竟前大将军家也算是断了后又已经是后继无人,眼看着段府已经走上末路了啊!”
“谁说不是,有那等守节之言在前,这金陵中的高门贵府又有谁会愿意娶她呢,这递到眼见的高枝还不是不攀白不攀!”
“唉!莫要多言了,这等数典忘祖之流,实在是为吾等读书人所不齿,谈及此等水性杨花之人已是对吾辈的口舌之污。”
这二人说罢这些话后,颇有些傲然的挺了挺胸膛,似是带着一股身为读书人的清高的得意,且眼中的鄙夷中似是又带着一丝忧国忧民的哀愁。
他二人的这句句耳语之言,早已经被顾清临尽数纳入耳中,且在场众多人中也有几人落在那二人身上的视线也都有些异样。
当朝轩帝不是重文轻武之人,且文与武二者相较的话,轩帝应该是更倾向于崇武。那二人装腔作势的优越感当真是不知从何而来!
顾清临的视线直直地落在那二人的身上,牙关紧咬,心中已是气愤不已。
两个刁徒泼皮满嘴的污言秽语,仅凭着妄自揣测便说出这诸多恶毒之言,若不是顾及场合,不知那两个狗东西又会吐出些什么肮脏之言!
难怪从前父亲常言百无一用是书生,如今看来书生不只是手无缚鸡之力之辈,更是心中满是阴暗腌臜之物。
这等人若是日后入朝为官,便是迂腐无能之流。那圣贤书读了再多也是无用,因为他们不仅不知百姓的疾苦,更不知去权衡两国之间的利弊得失。
顾清临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目光,勾起的嘴角上也挂着阴恻恻的笑。这些污耳之言婉儿虽是并未听闻,可他却绝不容许有人暗中诋毁她。
听着渐行渐近的脚步声,玥王殿下闵柏淳微微垂眸打量了一眼自身的衣袍等物是否妥当,随后脸上带着一丝欣喜的笑容步下台阶迎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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