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那么早便将柏衍认定为是强劲的对手?那时的柏衍也不过是众位皇子中各项资质都平平的人,难道是孤墨城一役让那人起了心思?
那一次的军功的确让柏衍在众皇子中脱颖而出,不过当时陛下并未有过多的赏赐,只是象征性的赏了些金银器物以示嘉奖。
且她曾听闻,柏衍曾险些遇袭,若不是段大将军之子当时便挺身而出,只怕那一次柏衍便会凶多吉少。
可恨!实在太过可恶!原来那么早的时候,便有人对柏衍动了杀心!
杀柏衍一次不成,便将心思放到了与柏衍最为亲近且手握重兵的大将军身上,大将军出事后,这人尝到了甜头,便又如法炮制将矛头对准了叶大人。
用计除去拥护他的臣子,远比除去柏衍要更能让人绝望的多,虽说除去柏衍将一劳永逸,但难免会在陛下心中种下疑惑。
能将朝臣都玩弄股掌之人心思太过阴暗可怖,且这人会不会已经将心思放到了陛下身上?又有没有放在自己身上?
想到有一只眼睛就在暗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切都在按照他所计划的那般发生,且又根据不断发生的变化而调整自己的计划,皇后娘娘封于馨便觉得自脊背处生出一股寒意。
这寒意似是在心里生了根一般,不过在瞬间便遍布了她的四肢百骸。
数位皇子中她虽对他们不甚了解,但秉性却也是看得几分,毕竟都是在眼皮子下长大的孩子,可究竟是他们之中的谁呢?
披着一张温和无害的外表,内里却是张着血盆大口,犬齿毕现的恶狼!
皇后娘娘封于馨眼中带着惊恐,轻轻地阖了阖眼,整个人打了个寒颤,但脑中出了恐惧之外,已经不能再思考其他。
叶洵被轩帝如此逼问,眼中未见丝毫的恼色,反而是急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
“陛下,臣从未想过要去寻过去的旧人来证明臣的清白,因为臣从未做过亏心事,自是可以自证清白。”
轩帝听罢叶洵这话后,看了一眼神色坦荡且带着一丝宽厚笑容的叶洵,眼中带着些许疑惑的目光不断地在他脸上和身上扫视着。
“那你且说说,你要如何自证?叶卿家,你应当知道欺君之罪与谋逆之罪等同于诛九族的重罪!”
一前一后两句话,但态度却截然不同,且这最后一句,甚至已经带上了些许的威胁之意。
叶洵带着一丝嘲弄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肩头上,而后轻扫了轩帝一眼。
他知道此时的陛下在想什么,陛下一定会以为他要当着众人的面将自己受到刑罚的事情说出来吧,所以才会这般的气急败坏。
哼,陛下的心思未免有些太过狭隘了,他叶洵不屑于豁出脸面去,且婉儿还在这殿中看着,他又怎么能让婉儿知道这样的事情呢!
“陛下,这上面的字迹虽然乍一看与臣的字迹并无异,但细看之下便可发现这笔锋与臣所书写并不相同。”
“叶大人,这个理由未免有些太过牵强了吧?莫说父皇不能信你,就是连本王都不会相信,毕竟若是有意为之,这笔锋也是可以改动的。”
一直未言语的玥王殿下闵柏淳突然哼笑一声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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