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夫君却替她早早的递了帖子到尚书府,说是以慰藉她惦念叶姐姐的心,还说叶姐姐若真是与她互为挚友,也是不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
话虽如此,可她仍旧不愿被人安排,然后再去按部就班的生活。
各自想着心事的叶婉茹和赵诗妍默默地相对而坐,马车中只能听到,已经将大半个脑袋探出窗外的呼延雪莹口中不时地惊呼一声。
虹玉和赵诗妍的侍女坐在车厢一角打着瞌睡。
“呀!这个好、这个好!这个厉害!”
呼延雪莹趴在窗口惊呼一声,随后便开始赞不绝口。
“咦?这不是……”
叶婉茹听到呼延雪莹带着惊讶的赞叹声后,便敛起心中飘飞的思绪,随后她看了一眼赵诗妍,却见她仍旧望着窗外有些出神的模样。
她在心中悄悄叹了口气,但却并没有再去开口询问。
男女一事都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她就更不甚了解了。
想必以诗妍妹妹的聪颖,一定会找到解决的方法的,她一个外人说的多了,恐给添了麻烦。
这么一想,她便放任赵诗妍不管了,有时候也许自己想通了比旁人劝慰许多都要来的管用。
她顺着窗口向外看了过去,入眼便看到顾清临正站在一处脂粉摊前看着这边,见她望过去,便咧嘴一笑。
叶婉茹对上顾清临的笑容后,并没有避之如虎地飞快转头装作视而不见,而是轻颔首示意了一下。
随后便将目光看向远处,只见那站在高处的杂耍艺人正大张着嘴,吞着一柄长剑……
乍一见到这样的场景,叶婉茹脸上不可避免地现出些微的惊恐摸样,更是闭了闭眼,不想看到血型的场面。
但随后她便不自觉地轻笑一声睁开了眼。
那日她与顾清临在祥和楼相见,后来楼下便有这样的把戏,恰好他们坐在的便是临窗雅间,正好看到这一幕。
只是她以为的神通广大,却被顾清临毫不留情的拆穿,甚至还当面为她表演了一番口吞竹箸……
就像顾清临所说,不过是些糊弄人的小把戏罢了,江湖艺人为了养家糊口混口饭吃……
不过顾清临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又怎么会这种江湖把戏呢?那日她只顾着惊慌,竟忘了询问。
微微蹙眉啧了一声的叶婉茹抬头便见到一张凑到窗口的脸,和听见这一句带着些戏谑的话。
“婉儿姑娘好久不见,可有对顾某思念不已啊?”
“我看你是皮痒了吧?又说这些有的没的。我方才看你在脂粉摊前站着,可是在挑选脂粉要送人?还是顾公子自己想要涂脂抹粉了?”
叶婉茹并没有恼,而是抬手敲了敲车窗,笑骂一声。
随后不等顾清临说话,叶婉茹便道:“虹玉,快去随顾公子挑些脂粉,顾公子一个大男子怎么懂这些,若是画的像索命小鬼一样吓刹旁人可就不好了!”
“你……算了……挑就挑吧!”
顾清临有些哑语,语气中颇带着些无奈,但随后便笑着应承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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