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闹事的青年已经被两名士兵,堵住嘴绑着手押往了城外。
这回姜管事也不敢再回到后头去打盹了,生怕再有什么意外发生,只脸色凝重地站在那里。
这两日接连发生的事情,一看便是有备而来,且又是防不胜防。
当真是可恶之极,能暗中给王爷下绊子的人除了那二位,不做他想。
当真是见不得王爷一点好啊!只是现在王爷现在在病中他们都不肯罢休,这一点手足之情只怕王爷也不必在意了!
毕竟是他们不仁在先,如是王爷还像过去那样仁义,那么到最后吃亏的还只会是王爷。
城外十里处的营地里,几处营帐外都穿梭着忙碌的身影,熬药的大锅里翻滚着黑褐色的汤药,整个营地中都散发着浓浓的药味。
在一处稍大些的营长前,手里拿着蒲扇的晏梓河正聚精会神地盯着面前炭炉上的紫砂罐子。
蒲扇忽闪忽闪地煽动着,火红的炭火噼啪噼啪地烧着,渐渐地小小的罐口处冒出一缕缕氤氲的热气,但随着股股药香飘了出来。
松了口气的晏梓河抬手蹭了蹭额头上的汗,丝毫不在意在他身边不远腰间佩剑的侍卫。
他知道这些人嘴里说着相信他们,但心里只怕还是将信将疑的。
有些事情他是反应慢一点,但又不是真的傻。
这次若不是恒毅给师父写信,想必师父定然是不愿意趟这一滩浑水的。
只是奈何在师父决定帮恒毅之时,便已经一脚踏进了浑水中……
大宝未定之前,谁人都别想着再脱身了。
唉,这就像话本里说的,身处江湖之中,又如何能独善其身!
侍卫看了一眼守着药炉子唉声叹气的少年,眼中神色凛了凛,咧了咧嘴角,露出一个算不得太和善的笑来。
“小哥唉声叹气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你师父可是当真曾在玄云铁骑中当过军医?”
晏梓河听到这话后,扇扇子的手停都不停一下,双眼也不看问话的侍卫,只是略有不悦地翻了翻眼皮。
“你不相信还一再的追问,有什么意义吗?何不等你家王爷醒了,自己去问。”
晏梓河的口气中带着抱怨,听的侍卫当下便耸了耸眉,脸色也冷了下来。
“小人不大脾气倒不小,王爷的安危不仅仅关乎这一城的百姓,我们谨慎些有错吗?”
“你这样……”
“咕咕……咕咕!”
侍卫的话没说完,便听见头上接连响起鸽子的叫声。
他猛地抬头仰望着半空中,只见一只雪白的鸽子正在半空中盘旋着。
侍卫脸上的神色有些凝重起来,也不再和晏梓河争辩,随后抬手把小指半含在唇边,打了一声响亮的呼哨。
“咻!”
鸽子听到哨声后,扑闪着翅膀缓缓地落在了他的手上。
侍卫取下鸽子脚上绑着的竹筒后,便连忙奔到旁边的那座营帐里。
“大人,金陵里传了信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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