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你是来添乱的吗?”
“还有你们,本就是失职不察,事后不知反省,反而在这吵来吵去成何体统!”
拧着眉一脸怒色的段恒毅,接连两声毫不留情的训斥才结束了顾清临等人毫无意义的争吵。
“呵呵,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他们也太小看本官了!”
“这点微末的黄白身外之物,便想要本官就此放手不查此事,简直是痴人说梦!”
眼角眉梢都带着凉凉的讽刺之意,段恒毅有些凌厉的视线扫过那些羽林卫的脸,旋即手上用了几分力道,把那颗金元宝掷回了箱子中。
“既然已经承办此案,本官便没想过要三缄其口,这不仅仅是因为本官想要做一个清正廉明的好官,而是本官不想让那些被你们亲手挖出的白骨含冤不明。”
“略卖人本来已经足够人心惶惶,又枉死了那么多条人命,本官岂会视而不见!”
像是有意要告诫在场的羽林卫一般,段恒毅疾言厉色地大声叱责着。
这一次段恒毅没有再去有意地观察众人的脸色,因为他知道但凡是有血性的男儿,便都会对此等卑鄙行径恨之入骨,而不是会选择与之同流合污。
对此,他对这些羽林卫的考验便也到此为止。
余下的,他便是要尽力的调查这个“十一”背后所代表的真正含义。
他坚信,这个“十一”定然不是随手刻下的一个印迹,因为他知道设计这一切的背后之人对他自己的心计和谋略相当的自信。
今日出现在这的六个木箱子有买通他、想要他对此三缄其口的用意在其中,但又何尝不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和嘲讽?
嘲讽他像一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却始终找不到明确的出口;挑衅他即使抓了范志杰等人又如何?还不是半点紧张都没有!
这时的段恒毅心中,对那位始终不肯未曾露面敌手的恨意已经不能说是恨之入骨,而是恨不能将其挫骨扬灰!
总有一日,他要亲手手刃了这个奸佞之辈!
段恒毅狠狠地咬了咬牙,直到两腮酸痛甚至变得有些麻木时,他才缓缓地吐出心口堵塞住的那口恶气。
“壮士谈吐间颇有些文雅,想来应是识文断字的,那么便有劳壮士将这些黄白之物一一记录在册了。”
语气虽然放缓了些许,但脸色却依旧深沉的段恒毅转而对顾清临言说一句,旋即便又转头对着一旁的羽林卫交代了一声。
“劳烦诸位把这些箱子抬到本官的营帐中,且今后的守卫请务必加强防范,至少不能让他们出入如入无人之境一般。”
“否则,到最后本官到陛下面前也是不好交代的。”
这一次的段恒毅没有疾言厉色,亦没有嘲讽,只是语气颇为冷淡。
然而这些话却远比先前那些极尽嘲讽之言要更加的能让人心服口服,毕竟这短短的几句话中所透露的深意他们又怎会不明?
只是这些金银元宝的用途段恒毅却并未言说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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