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柏衍你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教我吗?本王跟你说的都是掏心窝子的话,可你呢?左一句右一句都是冷嘲热讽!大哥有半点对不起你吗?”
“现在你反过头来把这些话说给我听又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就盼着我生了反叛之心,好像老二一样被父皇彻底地厌弃,这样你就能顺利地坐上太子之位了?”
“我告诉你,你少做梦!没有我和你二哥挡在前面,还有老四、老六和老七,更何况如今父皇正是年富力强之时,皇子也定然还会有!”
“你想要利用本王,就要拿出你的诚意,否则这件事便免谈也罢!倒时候看看,倒霉的究竟是你还是我!”
不知道究竟是闵柏衍的哪句话惹恼了闵柏涵,抑或是闵柏衍脸上带笑的模样彻底地激怒了一路上担惊受怕的闵柏涵,在经过了短暂的沉默后,闵柏涵便彻底地爆发出来。
桌上用了少许的酒菜被他掀落在地,叮叮当当一阵乱想,酒菜混在一起变得有些难闻的气味也在帐中散开来。
由于闵柏涵太过激动起身时带倒了他身下的椅子,摔在地上时咣当一声巨响。
而口中像是连珠炮一般带着咆哮和怒吼说完这些话的闵柏涵此时却有些平静起来,只是他尚且起伏不定的胸膛上能看出些许的端倪来。
闵柏涵只双目怒睁,狠狠地盯着仍旧坐在那里、身上散落了少许汤汁菜叶的闵柏衍,似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闵柏涵咬牙切齿恨恨地看着闵柏衍,然而心中堆积的怒火和恐惧似是在刚才那瞬间的爆发中都已经宣泄了出来一般,此时再去看闵柏衍,竟有些词穷起来。
且如今闵柏衍这般明明已经十分狼狈的模样,脸上却又是这般的风轻云淡,在他看来才是最为可恶之处!
就是这副模样,像极了父皇,似是泰山压顶都面不改色一般的泰然处之实在让他心中厌烦得很,让他恨不能冲过去撕了这张与他有几分相似的脸!
“大哥你闹够了吗?”
闵柏衍轻叹了一声,状似有些疲惫地抬手捏了捏眉心,旋即修长的手指轻动,掸掉了落在衣袖上的菜叶子。
看着沾上了油污的锦袍,闵柏衍心中甚至有些悲哀地想,仅这一件华服,换作寻常人家,怕是一年的开销都绰绰有余了。
他虽作为皇子王爷,但衣物属实算不上多,一则是他并不注重这些身外之物,而来这是他十分嫌弃这些华服太过繁复,在夏日传来实在是过于冗重。
他身上所穿这件华服,还是姜管事在得知兄长瑞王殿下率兵前来驰援后,找绣娘加紧赶制出来的……想不到一件上好的衣物便这么毁了。
他虽不至于缩衣节食来助力瑜城的百姓度过眼下的难关,可如此奢靡浪费,他心中还是十分不忍,且对于闵柏涵无理取闹的行径则更加的厌恶。
“我闹?闵柏衍就究竟是什么意思!你这是谈结盟的态度吗?”
怒极的闵柏涵口中大吼了两声,因饮了酒而有些涨红的面色变得有些狰狞起来,脚下略有踉跄地走到闵柏衍身前,双手大力地抓在闵柏衍的肩上狠狠地摇晃了两下。
扑面而来的浓重酒气、有些浑浊的酒菜混合气息、肩上大力摇晃的双手,都让本就靠着一碗秘药强撑着的闵柏衍眼前犯晕,且胸口间阵阵翻涌想要呕吐的感觉也一阵强过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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