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柏涵看着望过来的闵柏衍一字一顿道:“你尚未婚配,且又早已及冠,也并未有婚约在身,如今正是适婚之龄,何不把河阳郡主娶进府里?”
“本就是郎才女貌,又是你未娶、她未嫁,你向来洁身自好,河阳郡主又是草原明珠,你二人在一处何尝不是一对天作之合!”
闵柏衍只静静地看着闵柏涵,直到闵柏涵摊摊手,表示话已经说完后,他才面带笑容口中轻嗤一声,旋即整个身体也放松地靠回到引枕上。
“大哥如今倒是关心起我的婚事来了,难道大哥忘了婚配一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更何况像我等身份之人,婚事又何时能容我们自己做主了?”
说这话时,闵柏衍的脸上带着几缕嘲讽的浅笑,眼中目光却是直接落在了闵柏涵的脸上。
“大哥不会不知道河阳郡主的身份吧?既已知道河阳郡主的身份为何,那大哥以为这桩婚事,落在我头上的可能有几分?”
“这……三弟,你没有尝试过,又怎知毫无可能?”
闵柏涵的脸上现出些迟疑得神色来,不过转瞬间神色又变得闲适起来,一手撑在额角上,好整以暇地看着闵柏衍。
“况且如今几位皇子中尚未婚配且适龄之人,也不过是你和四弟二人。老六和老七他们,一个整日不务正业,一个拖着个病秧子的身体,你以为他们二人谁可?”
闵柏衍脸上的嘲讽之意渐散,转而变得有些凝重起来,甚至在他眼中有怒火在升腾着。
他恼怒并不是因为闵柏涵在这自说自话地想要为他拉郎配,而是因为闵柏涵在谈及河阳郡主时那轻佻的口吻和神情。
就好像……河阳郡主在他眼里,只是一个待价而沽的货物一般。
更有闵柏涵在谈及六皇子和七皇子时轻蔑的口吻,同样让闵柏衍心中极为不喜。
他们虽不是一母同胞,可身上却都流淌着父皇的血脉,他们便是同为手足。且老六和老七又是闲云野鹤的心性,于太子之争上,并不会对大王兄造成威胁。
他不知道大王兄,何来对老六和老七那么大的敌意……
更有四弟一向与大王兄交好,并且他又向来是唯大王兄马首是瞻,更何况那日老四也同在受邀之列,若当真是求娶河阳郡主之心,老四岂不是比他要近水楼台?
再有老四与大王兄同为一船之人,虽在河阳郡主一事上,大王兄已然没了机会,可老四不也同样尚未婚配吗?
若是让老四求取到河阳郡主,于大王兄而言岂不是如虎添翼!
这一点大王兄不会没有考量到,然而他却言之想让自己去求娶河阳郡主,那么看来,大王兄其实也是在防备老四的吧!
至少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看上去,并没有外界以为的那般亲密。
闵柏衍略微沉思了须臾,便把闵柏涵打的什么主意想了个通透,并且对于闵柏涵这般看似为你好实则是在把他推上一个众矢之的的行为,而感到有一丝好笑。
不过才刚刚达成结盟的共识,大王兄便迫不及待地想要把他推上一个必死之地,从而便会假借父皇之手,为他自己除去了一个潜在的敌人。
大王兄的这一阴谋诡计可以说是非常明显,只是大王兄错漏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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