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日,你与我同观这片莲池,看到的景致也不尽相同吗?”郑荷华又追问了一句。
“当是不同。”
叶婉茹并没有附和郑荷华的话,而是斩钉截铁地回答了郑荷华的疑问。
她们之间本就心性不同,且又存在了这样的恩怨在其中,即使所见景致相同,但说到底心中所想眼中所见定是不同的。
似是没有料到叶婉茹会这般直白,郑荷华稍有怔愣后,便低眉敛目轻笑出声,“想不到这名字与人的本性也大抵是不同的。”
“我名字中带荷,却对荷并不甚喜爱。你的名字中有婉,可见也并不见得就是个温婉娴静的。至少你的性子不如你的名字来得动听。”
这般说话的郑荷华面目和气,并不带有尖锐,满面浅笑的模样倒是多了几分打趣的意味。
“你倒是名副其实。”叶婉茹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神色淡然地道了一句。
她微凝眉头看着这般闲聊的郑荷华,心中对于她能这般沉得住气,不禁有些感到惊讶。
然而郑荷华能沉得住气闭口不谈她的来意,她却不愿在这与郑荷华这般闲谈,瑞王府这地界,坐久了她便觉得心中厌烦。
“你就不好奇吗?”
郑荷华巧笑一声,而后执起桌上放着绣着喜鹊登枝图样的绢扇轻轻扇动,“好奇什么?好奇你是如何得知,而后前来兴师问罪,还是该好奇郑风华请你过去说了什么?”
不等叶婉茹说话,郑荷华便又顾自说了起来。
“有什么可好奇的……”
听得这一声轻叹后,叶婉茹便见郑荷华有些变了脸色,方才还眼中带笑神色淡然的人眼中已经带了恨意。
“这件事、这些怀疑,我只与语兰说起过。而你,与语兰关系平平,她自是不会跑到你跟前诉说。那么想来便只能是出自与你和语兰都尚算交好之人的口中。”
“你来兴师问罪虽让我有些意外,但也尚算情理之中。毕竟这件事是我有些无理取闹,可每每想到……我身上掉下的骨肉……我便恨不得所有参与的人都去死!”
叶婉茹看着咬牙切齿的郑荷华眼中带着的狰狞,不禁深拧眉头,脸色也沉了几分,“你何止是无理取闹,简直是个胆小鬼!”
“你明知这件事与我无关,却偏偏想要把错归咎在我身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现在动不得你长姐,便是以为我好欺吗?”
气急的叶婉茹当下便冷声讥讽起郑荷华来,且似是已经眼中带泪的郑荷华并不能激起她丝毫的怜悯,她怜悯的只是那个可怜的孩子。
孰料听得叶婉茹这话的郑荷华只稍稍怔愣须臾,便像是有些理亏一般,飞快地错开目光,便又开始自说自话起来。
“郑风华啊!我的好长姐,惯会做人,请你去,怕是托你多来我这走动了吧?前些日子她便派人去公主府上请了语兰来,对语兰也是这般的说辞……”
“呵呵,同为瑞王府上的女眷,她便日日着素衣吃斋念佛为殿下和……两城百姓祈福,而我这个侧妃却要在此时宴饮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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