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殿下,共抓获暴民一百五十二人,死亡二百三十四人,城中百姓混乱中死亡五十三人,重伤十一人。”
“共毁商铺三十五家,损失财物大约三万两白银,共毁房屋十五间,其中包括两处两三进的宅院,损失共约一万两。”
“启禀殿下,暴民已尽数押至牢狱,一个时辰后便会审问。为了防止有人携带疫症,暴民尸体已经着手运到城外集体焚烧。”
“这些暴民中其中有五十人左肩刺有鱼跃龙门的刺青,与三山岛府近出没的水匪相符。”
“启禀殿下,据属下调查得知,这些暴民中有极少部分是从瑶城逃难至此地灾民,另有五十人是水匪,其余人等身份不明。”
……
听到一声落下一声便接连响起的禀报声,闵柏衍心中越发地沉重起来。
这一次暴民乱起,可以说是损失惨重。而无论是抚慰受害的百姓还是重建屋舍宅院,都需要一笔数目不小的银子。
户部到底是什么他并不知晓,且观这两年也并非是风调雨顺,想来国库中怕是存银不多,今年雨水过于丰沛,全国受灾之地十之六七,单单赈灾一项便数额巨大。
而今之计,再想从户部分拨出灾银,怕是十分困难。
不过有水匪参与其中,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可查清了?”
“回禀殿下,属下已经探查清楚,其中五十人正是水匪无疑。”
得到属下肯定的回答,闵柏衍蓦地讽笑一声。
他前来瑜城后便听闻部下官员言之三山岛府近有水匪出没,只是这些水匪并非作恶多端,反而一直以卧虎岛府近的水匪为敌,又赶上瑜城灾情严重加之他病倒昏迷不醒数日,这才没有功夫剿清这些水匪。
却想不到这些水匪倒是自己寻上门来!
看来事了之后,他有必要派兵前往三山岛剿清这些作乱的水匪。
闵柏衍的目光看向远方,在心中描绘着瑜城内外的地势风光。
远处的山峦青翠,再远些便是广阔的海域,海域府近坐落着大大小小的渔村五十多处,大小岛上也都有居民存在。
瑜瑶两城地势多山峦,又临海域且多湖,经流大小河流更是不计其数,是以一直以来都是富庶的鱼米之乡。
却想不到瑜城刚刚被赏赐作为他的封地第一年里,便发生了这么大的灾害。
他不禁想到了父皇擢升他为双封号王爷后,不久便病倒而悄然而起的传言,难道他当真是福薄之人吗?
那么大王兄呢?他又如何?
天子,便是天选之子,命定的天子定是福泽深厚之人,所以才能福泽天下万民。以佑百姓安居乐业……
那么父皇呢?近年来大小战事四起,水患雪灾接踵而至,难道已经为天子的父皇福泽还不够深厚吗?
这个念头一在心中闪过,闵柏衍便生生地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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