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小老儿只怕心中早就不安分了!这般火烧眉毛一样,想必是碰上什么棘手的事儿了!”
“呵,他是什么人你们还不清楚吗?只怕是又故技重施了……”
“张大人,这其中莫非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哪有什么隐情!不过是不择手段罢了!本官听闻殿下初到瑜城时他便想借着宴请殿下的机会,把他自己的女儿送给殿下,谁让殿下尚未婚配,且又洁身自好呢!”
“这事若是成了,就算以他的家世当不得王爷侧妃,若是一招得了宠,一个夫人的位子怕是足以,那个老小子也自是水涨船高。”
“殿下并未喜好美色之人,如今瑞王前来,只怕他是故技重施了!眼下瑞王要赶往瑶城,他若是不赶紧把自家女儿重新推出去,怕是还不如烟雨阁的姑娘值钱了!”
一位圆脸个头不高的官员脸上带着鄙夷,说罢后接连唾了两声。
“这……”
“只怕事实便是如此,我瞧着瑾瑜王殿下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主,赵新此举定然已经惹得殿下厌烦,那么这个府衙之位恐怕他也坐不了多久了。”
张姓矮胖官员轻扫了一眼几人,这才凝声道:“你们有那功夫替赵新操心,不如好好想想该向殿下举荐何人坐上府衙之位!”
几人听罢这话后稍一怔愣,而后眼中同时现出一道喜色。
“多谢大人提点,下官感激不尽。”
“多说无益,府衙之位虽有些低微,但此位特殊,本官望你们举荐一位清明之辈。赵新贿乱判案时有发生,从前碍于他背后之人我等稍有顾虑,如今殿下来了,想必那背后之人亦要避其锋芒。”
“那么这个赵新便定然留不得。”
张姓官员说罢这些话后扫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几人,这才举步离开。
留在原地的几人相视了一眼,脸上都染了几分喜色,深觉今日留下是留对了!
乘着马车往城外营地赶的闵柏衍坐在马车里也并未闲着,一封信笺写好后,他这才拿出一本空白折子,想到瑞王殿下的种种,他轻嗤一声,这才开始提笔。
详尽地把方才发生的暴乱写进折子后,又对瑞王极尽夸赞了数句,他这才停笔。
折子上洋洋洒洒写了两三页,却对瑞王睡了府衙之女一事只字未提,有些事从他嘴里说出来并不适合,只能经由他人之口了。
摊开来在桌上晾干墨迹时,闵柏衍略一思忖,便又提笔在折子的末端关心了几句轩帝的身体来。
大耀本就重孝道,而轩帝又乐得见他们几个兄友弟恭,想来也自是喜爱孝子贤孙……
习习的微风吹开纱帘,带起了一缕墨香,看着折子上渐渐变干的墨迹,闵柏衍心中忍不住有些感到悲哀。
从前他对父皇的关怀掺不得半点假,更是不屑用这样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争得父皇宠爱,如今却也是无所不用其极……
似是带着自嘲,闵柏衍口中轻嗤了一声,随后便合上奏折,“派人把折子和信送回金陵,再把前些日子买的物件送到宫里去。”
坐在车夫旁的亲卫兵恭敬地接过折子和信,“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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