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事在段恒毅心里就挺膈应的,他又怎么会拿此事来恶心闵柏衍,更何况要不是闵柏衍突然提起,他已经把这件事给忘在了脑后。
毕竟闵柏衍从千里之外的瑜城赶回来把他堵在暗巷里毒打一顿,对于他来说冲击力是相当大。
不过能看到闵柏衍急到跳脚,对于他来说也算是意外收获了。
玩笑要适可而止。
“你想什么呢?那种恶心的事我会拿出来恶心你吗?咱们这间雅间和那间雅间可是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中间隔着几间雅间就不说了。”
“不过你这消息倒是挺灵通的,才回金陵就听到了时下最为人津津乐道的八卦,你不会是还趁乱去了赵府门前看戏了吧?”
段恒毅眼中满是兴味,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闵柏衍好几眼。
“你也说了是时下人们提到最多的八卦,我想不知道都难,不过有一点你猜对了,我的确是去赵家门前看了一会儿热闹。”
闵柏衍并未否认,反而大大方方地承认下来,这也让想要看戏的段恒毅没戏可看。
听到不是那间雅间,闵柏衍便放心地坐回到软榻上。
“那间雅间在事发的第二日就已经被拆了,里面修葺一新,家具摆设都换了新的。”
段恒毅淡笑着解释了一句,随后好整以暇地看着闵柏衍,“你从赵家门前的热闹里看出了什么门道没有。”
他是知道柏衍脾性的,他没那么好凑热闹,更何况他回来是为了一探自己的虚实,又岂会有闲暇去赵府门前看热闹。
“呵呵,你要说门道,我还真是看出来些。”
呷了一口酒,闵柏衍口中轻啧了一声。
“我听说李独的老娘每日雷打不动会在早晨和傍晚去赵家门前闹上一闹,午间倒是十分消停会回自己家,且不管有没有人理会她,太阳落山前她就会鸣金收兵打道回府。”
“这般说来实在是怪异至极,可见她的目标并不是要向赵家讨一个说法,而是有人在背后借此向叶家讨一个说法。”
“或者说是——要给叶大人一个教训。”
话落后,闵柏衍便又端起碗来喝了一口酒。
离开金陵这些日子,他虽说不是滴酒未沾,但却也从来没有喝得这么痛快过。
并非是酒馆的酒好,而是与他喝酒的人是谁,虽然酒馆的酒也不错,但有段恒毅在,这酒便变得更加醇香了。
一壶老酒,一个老友,坐在烛火昏暗的雅间里,谈论着金陵中的是是非非,似是便可以忘却那些烦恼……
摇晃着只剩下一个碗底的酒碗,闵柏衍轻声喟叹,“想必你也发现了吧?你可有做出完全的准备?如今我不在金陵,这里的一应事宜都要你一个人多多操劳了。”
“等再过上一个月左右,我便能回来金陵,到了那时,只怕也是到了争夺储君之位的最紧要关头。”
“你我想要光明正大地坐在一起喝酒,怕是还有的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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