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身一拧,一只手便轻易擒住她的双腕,限制在她自己腰间。却用另一手臂则扼住她脖颈,力量之大让她濒临窒息,然后他紧紧拥着她,依旧慵懒地依靠墙壁上。
但这姿势亲昵至极,让两人人贴得不能再近。
因背向哥舒寒,明月夜被狠狠勒进他混杂着黑沉香的怀抱,却看不见他的脸,只感觉他的下颌正抵在她黑发上,他吞吐出悠缓的气息,弄得她头皮阵阵发麻。
“苏全?应该已经回去报信了吧。不过,你猜汪忠嗣可有时间,来找你呢?”
哥舒寒带点儿宠溺地,轻缓道:“他现在,应该上路了。你对他来说,似乎并没有你自己认为的,那般重要。而我不同,我如此牵挂你。记得,我说过?惹我你会后悔。任你上天入地,生死不能。你当时怎么说,你的生死只在自己手中,哈哈……孩子气。”
笼中雪貂兽见明月夜被擒,性情狂躁,再不顾忌金羽血雕的挑衅,开始疯狂地扑撞着笼子,发出威胁的嘶嘶叫声。
“不要,小铃铛。”她艰难地阻止着雪貂兽的自绝救主,但她几近窒息,权衡之下勉强放弃挣扎,言语含糊不清地:“放……手……?你想……怎样?”
他微微放松力道,她剧烈地咳嗽,大口呼吸。
他低下头,颔首在她耳畔轻语威胁:“放了它,你用什么来换?”
“你放了它,我……我愿自废双眼。”她知道他无非还在为,当初戏弄之事耿耿于怀,好狭隘的心胸,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眼中厌恶有增无减。
“我娶个瞎子来干什么?”他戏谑地:“我要你忠心为仆十年,为我做事。”
“为仆?”她难耐心中恶气,又猛烈挣扎起来,尖叫道:“卑鄙无耻!你杀了我吧。姑娘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想多了,女人。”哥舒寒用自己的下巴摩挲着女人柔顺的黑发,语气暧昧道:“我可不喜欢,太瘦的女人,抱起来一点儿不舒服。”
他沉吟片刻:“既然你擅长制毒用药,可随我出征,作为末等军医,为我军士疗伤,亦可帮我下毒杀人。十年之中,你要完全听命于我,若有忤逆,我就把这耗子做成帽子,御寒。”
他呲牙一笑,继续道:“当然,你也并非无利可图。昏睡间你也一直喊着汪忠嗣的名字,挂念他吗?很快,我会和汪忠嗣在土库堡汇合。你,作为我的忠心仆从,自然可以见到他。这于你,可足够诱人?”
“你?”她又惊又惧:“我不懂你的意思。”
“好了,在我面前不必掩饰。”他不动声色道:“更不用费力和我撒谎。我并不在乎,你和他的关系。”
她漠然,敌视着那人,并未辩解,一双秀美黑眸透着高傲与坦白。
“你以为,我是恰时出现?”哥舒寒并不意外,他笑得愈加阴险:“哪有那么巧的事。哥舒暗军,有大常最负盛名的细鬼营,连常皇琐碎之事都尽在细鬼耳眼。何况,你和他的那点私情?说来有趣。想我哥舒寒与夫人尚未成亲,你就已然为我戴上一顶赫然的绿帽子,很好。不过……”
他用冰凉手指轻轻滑过,她细致脸颊,戏谑道:“别担心,尽管去想他吧。若你为我做的事能让我满意。我还会教你,怎么把他弄到手。”
雪貂兽在金笼里疯狂摇头,尖叫,扑打笼壁,金羽血雕的犀利嘴爪在它身上已伤出多处赫然伤口。
哥舒寒微微蹙眉,抬手飞出一个物件,透过笼缝,正中雪貂兽眉心。
猝不及防的雪貂兽发出年幼男童的尖叫声:“好痛!”便在明月夜惊诧之中四脚八叉倒在笼中,终于昏死过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