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之中,哥舒寒和明月夜相拥在厚重的皮裘之中。他颔首看着她用细白手掌抵住自己,一脸惊慌失措,一副魂飞魄散,心下甚为很满意。
原来,你怕鬼,挺好。
牙尖舌利的猫儿终于露出胆怯一面,平日里装得自己什么都懂,什么都强,什么都无所畏惧,其实也不过纸糊老虎一枚、分明就,装腔作势,自以为是。
又或者,这孩子到底和那些风月女子不同。这不曾经历的别样感受,引人入胜,着实有趣。
“若你听话,我就先不吃。”哥舒寒忍笑道,他阖上双目,闭目养神。
明月夜不敢放松半分警惕,紧紧盯着他,生怕他反悔。其实,他的身体很温暖,散发着团团暖意,令她忍不住贴得更近些。
尽管有火,有大氅,还有他的温暖怀抱,但在这样的雪夜,依旧寒冷难耐,何况她沾染了雪山的冷硬风寒。
“好冷。”明月夜叹息着:“阿九呢?”她试图缓解自己的紧张与战栗:“它没事吧?”
“和白兔在外面守着,狼族,怕火。今夜会有暴风雪。我们回不去了。”哥舒寒感觉到她紧紧抓着自己胸前衣服,终还是忍不住瑟瑟发抖。他伸长手臂,从篝火堆上拿过烤得温热的酒袋,递给怀里的女人。
“酒可御寒。但喝得太多,酒烈易醉。若你敢再吐我一身,十七,你就死定了。”
明月夜哆哆嗦嗦接过,救命稻草般抱住那暖和的羊皮酒囊,狠狠灌了一大口,呛得自己涕泪交流,依然忍不住连喝几口,真心赞赏道:“好酒。”
哥舒寒微愣,遂而欣赏地笑望面色微醺的小女人,揶揄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倒是个能喝酒的。难怪喂你酒时,你一点儿没拒绝。看来在夜舒楼你还学到了不少本事,汪忠嗣若知道你的酒量,恐怕也会暴跳如雷吧。这将军府的家教啊,令人甚为担忧。”
“你……给我喂酒?”明月夜望着哥舒寒一脸暧昧,登时恶寒飙升,忍不住呸呸吐了几口口水,不仅脸颊,连颈子都泛起一层粉红:“你没趁机下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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