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决绝拒绝,心有余悸。
“柳氏可能与裴门余孽勾结,怀山寺他们设了局,绰约……绰约她可能还尚在人间。我不想放过这唯一的线索。可惜,怀山寺并无活口留下,受伤之人已经自绝。今日乞丐们前来闹事,也貌似有人在背后指使,依旧没有抓到活口。十七,这几日你不许离我半步,我担心柳氏会对你下手。”
“你明明知道他们是有备而来,为何还要出手?你也知道自己的反噬更厉害了吧。这几天就不要轻易再运用内力,对身体损伤实在太大。他们恐怕就是为了要暂时封你内力,故意挑衅。”
“小林子是我的人,我怎能不护?”他并不在乎,一意孤行。
“还真没看出来,王爷是这么有情有义的人。”她撇嘴,在他挑眉张口要反唇相讥之际,她转身从药箱里取出碧色玉盒,拿出三粒血红的丸药,放入他口中,又转身取了茶杯,倒了半杯水喂他喝下。终又忍不住抽出袖中丝巾,小心细致的把他额上冷汗,唇边残血,一一擦净。
“知道您怕金针,好,那至少吃药吧。”她不吝嘲讽:“需要属下给您再放块儿,蜂蜜饴糖吗?”
哥舒寒望着面前忙碌的小女人,终归忍不住伸臂将她揽入怀中,她挣扎着推着他的脸,不客气道:“怎么着,又来?”
“没力气轻薄你了。”他叹气道,但依旧不肯松开怀抱,他低低道:“十七,抱着你就好,一会儿……就好。”
明月夜犹豫,终归没有再挣扎,任他把脸靠在她肩上,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耳畔。
他低语,有些疲惫道:“十七,打算何时去浣花溪?”
“明日。”她淡淡道。
“好,明日,我带你收复明堂。”他微微一笑。
“不用……你好好在汐园休息几日,明堂的事,我能自己搞定。”她任性道。
“是吗?你打算怎么搞定。用你那三寸不烂之舌,说服明堂归于你麾下?”他讥讽。
“我有明堂金牌证明身份。”她翻了个白眼。
“你到十八岁了?”
“凡事可以变通,并非所有人都像您一般,不讲道理。”
“鬼话,哪有那么多时间,让你用来讲道理。明日收复明堂,他们愿意,就活,不愿,就死。”他微眯狭长凤目,眸光寒冷。
“不行,你不能再强行运行内力。”她焦急阻止。
“我可没你想象那么弱。对这些江湖人士,以暴易暴最直接。再者,能群殴又何必单挑?夜斩汐的风云令难不成我留着煮汤喝?”他不吝鄙视道:“你,只要站在我身后就好,没人能伤到你。你是我女人,你要的,我定会为你谋取。十七,不许气我……”他的话隐约,语调渐轻,原来竟然疲惫到靠着她的肩膀,睡着了。
她迟疑的伸出手臂,抱住了他,抚摸着他柔顺的长发,轻轻道:“好,莫寒,我尽量……不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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