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一会我还要去给弱尘诊脉,施针。”她被他暧昧的眼神吓到了,紧紧抱住自己的衣领,不客气道:“你不要一副赤熊见到蜂蜜的德行,让人看着心里怪怪的。”
“赤熊?王妃还真会……调情呢。”哥舒寒长眉一挑,手掌一扬,一颗金豆子弹到她脑门上,她哎呦一声,捂住脑袋,却忍不住去捡起那枚金豆子,他长长吁气道:“今日三十万金都到手了,你怎么还如此贪钱呢?”
“白来的金子,为何不要?“明月夜翻了个白眼,高声道:“蒙云赫,快来领你家王爷,回府。”
“也罢,本王确实有事要办,懒得理你。”他并不再坚持留下,走至门口,并未回身,只淡淡道:“不许再受伤,搞不定的事,不许逞强,有我!”
“哦……”她揉着脑袋,不吝在他背后做着鬼脸,心里却一片阳光灿烂。
一炷香的功夫后,重楼捧了一枚木匣走进来,见明月夜正望着窗外明月,傻傻发笑,不禁轻咳一声:“主子,燕太子已经遣人把三十万金,送来了。”
“嗯,把解药放在马尿里浸一会儿,给他吧……”明月夜眼尾上扬,星眸熠熠。
“对了,这是王爷刚让人送过来的,让您即刻换上。”重楼打开自己手中木匣,只见里面放着一件轻薄金甲。
“金蛛软猬甲?”明月夜拿起那金甲,璀璨光芒映着她美丽脸颊,惊讶道:“传说中,用南山金蛛王吐的蛛丝混合赤金与玄铁,锻造而成的贴身神甲,刀枪不入,还能抵御大多攻击力。他的好东西,还真多啊……”
“这是夜王赠与王爷的生辰礼物,据说此甲天下无双,再多银子也买不到,王爷一直珍藏,原来留给了主子……”机灵的重楼,不遗余力,为自家王爷煽风点火,添油加醋。
明月夜并未答话,但唇角旋起清甜的笑,她眼见东南方天空,突然燃起了一片火红,然后遥远传来惊锣声与喧嚣人声,惊诧道:“重楼,那边好像走水了?”
“是啊,好像是珠镜宫呢……”重楼也跑到窗前,探头望着。
明月夜唇边的笑意,更加遂深了。
那边,哥舒寒与蒙云赫,蹲坐在珠镜宫的宫墙上,冷笑着望着一片火海包围的某一处院落。
“王爷,这火您可满意?”蒙云赫得意洋洋。
“凑合……其他的事……”哥舒寒魅惑一笑,寒气迫人。
“嘿嘿,已经给赤霄,留下了若干……惊喜。”蒙云赫鸡贼的咧嘴一笑。
“嗯,媺园增加暗卫,告诉阿九,十七再有闪失,本王会打断他狗腿。”哥舒寒悄然无声,从宫墙上消失在夜色如墨的黑暗中。
想起那脾气同样阴毒的大野狼,蒙云赫决定这句话还是烂在自己肚子里,比告诉阿九要安全多了。
赤霄披着衣衫,看着自己寝殿里忙成一团救火的太监们,丹凤眼眸中凝聚起一层寒雾。
“启禀太子殿下,此火诡异,只烧了咱们放行李的房间,并无人员伤亡,似是有人故意……恐吓。”黑衣暗卫首领恭敬道。
“啊……救命啊!”突然之间,九公主承影的房间里传出她惶恐尖叫。赤霄瞳孔紧缩,疾步奔去,与迎面跑来,浑身是血的承影撞了个满怀。
“太子哥哥,救命啊……有人,有人……斩下了赤兔的头颅,放在我床榻上,刚刚听见外面走水嘈杂,我一睁开眼睛,就看了它的头,和满床的血,好吓人……”承影一头扎进了兄长的怀抱,赤霄微微蹙眉,一把推开她,走进房间。
只见自己的爱驹赤兔,硕大的头颅被利刃齐齐斩断放在床尾,鲜血洇湿了整张床榻,那马首血肉经络必现,马眼泛着血丝狰狞至极。
赤霄咬牙切齿低低道:“你在警告本宫,想取本宫头颅,也可不声不响,如探囊取物吗?如此嚣张,欺人太甚!”
“启禀太子殿下,那念媺郡主不仅是明堂新任堂主,还是西凉王正妃,一个月前才刚刚大婚。皇上的意思,尽量不要和大常的夜王与西凉王成敌,您看……”暗卫统领见太子怒气凛然,不禁低声提醒。
“本宫说过,这火,还有这马首,与念媺郡主有关吗?”赤霄红衣飘飘,黑色眼眸中凝重不已:“有趣的女人,但愿你的运气和你胆色一般,惊天动地,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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