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你会妨碍我……”他冷冷道,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威慑力。
话音未落,老血尸对着夜空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声。本来围攻在安全圈外的血尸们,听到召唤,都东倒西歪的往哥舒寒的方向聚集过来。
安全圈里一片焦急之声:“王爷,王妃,小心。请速速进火圈,我等愿换殿下入圈!”
“住口,不准擅动,保持戒备,违抗本王令者,格杀勿论!”哥舒寒紧紧护住明月夜,他一把拽住她的纤腰,暴喝道:“接住王妃!”
恰在此时,从操练场正中的老枯树上,突然飞来一枚弓箭,直接穿透了老血尸的心脏。令人吃惊的是,那老血尸咣当一声,直直便倒在了尘土中,一动不动,没了头领的指挥,剩余的血尸们有些慌乱与茫然。
紧接其后,老树上又连续射出几箭,力道又准又猛,都是一剑穿心,应声倒地。
“丫头,你没事吧?”树上传来流千树得意洋洋的声音。随即有两把木剑被他从树上投掷过来,哥舒寒一把接住,只见那黑漆漆的木剑上涂满了淋漓臭物,令人十分恶心欲呕。
“见鬼,你扔的什么?”他眸中杀机耸动,冷冷道。
“救命的东西。小爷就用了这个做的箭,灭了那几个血尸。哥舒寒,你要不想死,就用。”流千树蹲在树杈上,得意洋洋。
明月夜顾不得许多,抢过一把,忍住手中的黏糊与恶臭,将面前一个瘦子血尸穿胸而过,后者果然猝然倒地,不再挣扎。
哥舒寒咬牙,果断挥动木剑,迅速将剩余的血尸尽数斩杀。
眼见操练场中确实不再有站立着的血尸,流千树这才抱着自己的弓箭袋子,从树上跳下来。
“铁甲卫,就地深挖丈余土坑,将血尸投入焚烧至灰烬,再撒白石灰,务必深埋!”哥舒寒斩钉截铁。
“还有被血尸咬死的人,也要一起烧化埋了。”流千树补充道。
哥舒寒阴森森斜了一眼流千树,后者本能的跳后一步:“喂,你这什么眼神啊,这是对救命恩人的感激吗?”
“这剑上,你抹了什么?”哥舒寒嫌弃的举起那根难看的木剑:“既然你有破解之法,迟迟不肯出手,可见居心不良!”
“桃木剑虽然是小爷从宫里带出来的,但若无黑狗血,并无效用。小爷也想快啊,这军营里也得有狗啊,小爷还得抓得住。”流千树识趣的又退后一步:“没办法啊,黑狗是刚刚找到的,血还是热的呢。”
“除了黑狗血,还有什么?”哥舒寒杀人般的目光紧紧锁住流千树,后者胆战心惊,但又不敢隐瞒。
“还有童子尿!”流千树嗫喏着解释道:“除了黑狗血,便只有这物,妖物最怕。万一黑狗血不管用,至少还有个双保险!”
“童子尿?哪里来的!”明月夜倒吸一口冷气,手中黑剑不由落地,她吃惊的看着自己手上的黑水。
“一时半会,上哪儿找货真价实的童子去,小爷只好见义勇为了!”流千树尴尬一笑:“灵兽王子的童子尿,总归效力还会更大一些!”
“你听谁说的,降服血尸需要童子尿?”明月夜只觉得太阳穴砰砰的在跳:“我记得,我外公只是说桃木剑涂上黑狗血,即可。”
流千树楞了一下,嗫喏道:“啊?那是小爷记错了。刚才情况紧急吗,一时紧张记错了药方也是可能的,但毕竟小爷得手了,干掉了血尸,救了你们啊,对吧!”
“让左车给本王从镇上,找个皮匠过来……”哥舒寒怒极反笑,他邃黑双瞳不吝阴霾,缓缓指住正在讪笑的雪貂兽王子。
“喂,你几个意思?”流千树吞了吞口水。
“本王给你两个选择,扒了你的皮,或者你给本王,把这鬼东西,咽到肚子里。”哥舒寒狠狠把桃木剑掷向流千树,后者没躲开,被正砸在脸上,玉白的脸颊被砸出了剑身那么宽的一条黑道道来。
明月夜忍住笑,认真道:“王爷,别闹了。咱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些守卫中被咬伤的人,要即刻隔离,我会给他们开药处理伤口,希望还有解救的机会。但暗军需要更多的人手,密切关注他们的病程是否恶化。万一三日后不治,立即焚烧尸体深埋,保证其余人的安全。”
“还能救吗?”哥苏寒沉吟,毕竟都是暗军的兵士,这次也折损了数十个。
“十七尽力而为!其余的人,都要开始定时喝泡制好黑糯米酒,用来防疫。”
“好,本王让县令樊毅,尽快安排县上药铺准备药酒,为百姓防疫。”
“明堂的医士也可以随时配合。”
“十七,这瘴母之疫,辛苦你了。本王即刻带人去寻找瘴母之源。”哥舒寒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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