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钟意就好。”珍娘嗫喏着。她多少看不惯一个妖艳的女人,却对芳华少女流露出,那股子讨人厌的贪欲与邪气。
“得了,老娘也乏了。你留下她们伺候就行了。都歇息了吧……”裴绰约不耐烦的挥挥手,慵懒的卧在锦绣绸缎之中。
珍娘哂笑着,后退出了房间。她把房门紧紧关闭。
听着里面两个丫鬟惊慌失措的尖叫声,起此彼伏。她浑身冒出了鸡皮疙瘩,尽力的抖了抖肩膀,鄙夷低声自语:“简直不可思议。这花魁竟然喜欢妙龄少女。八成是个妖怪,恶心至极……若非她能给珍珠湾带来大把大把的银子,老娘早就找个道士来,收了她。晦气,晦气……”
珍娘拍着自己的肩膀与手臂,忙不迭的逃走了。
裴绰约调戏与折磨了半日两个小丫鬟。看着二人抖若筛糠,钻进床榻最里面的角落里,哭得几乎喘不上气来。她无奈而又郁闷的长长的叹息一声:“哭什么哭,又没怎么样你们。说,你们是不是也觉得,老子八成是个妖怪吧?呵呵,老子本来也是风度翩翩的如玉公子呢,可惜被人陷害,暂时变成了女身。不过,老子早晚能变回来。那时,再好好和你们玩耍。”
两个丫鬟仿若见了鬼一般,低着头,根本不敢看这妖魅诡异的变态女人。
“知道老子为什么能成为珍珠湾的花魁吗?”裴绰约拿起一壶波斯葡萄酒,狠狠灌入喉咙。她笑得无奈而又阴狠:“因为老子有一颗男人的心。只有男人,才知道男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
“都怪明月夜这个贱人。害得老子变成现在这个不男不女,不阴不阳的鬼样子。老子一定要报仇雪恨。”裴绰约把喝完的酒壶狠狠掷向窗几,叮当一声酒壶落地粉碎,一片狼藉。
“哎,宫锦……你在何方呢?老子日日夜夜惦念着你。宫锦姑娘,你是郁臣此生睡过的,最带劲的女人。”裴绰约眼眸猩红,神情迷离。
两个丫鬟完全听不懂,面前这表情诡异的女人,疯疯癫癫的喃喃自语。她们拢紧了自己衣不遮体的衣衫,吓得几乎魂飞魄散。
“滚,滚出去。你们这见鬼的样子,给谁看呢?老子是个妖怪吗!老子就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不过一时挫折,虎落平阳。老子早晚有翻身的那一天。老子一定要找到宫锦姑娘,老子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呜呜呜呜……”喝醉了的裴绰约,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
两个丫鬟对视了一眼,拉着手慌慌张张跳下床,逃出了房间。
裴绰约怒极,把桌上的果盘与茶杯之类,径直都扔向了房门,稀里哗啦砸了个痛痛快快。
她累了,复而又倒在了床榻的锦被中。她爱怜的抚摸着自己细滑的肌肤。
“说实话,裴绰约,你倒有个极美妙的身体。虽然比宫锦差了一些,但……也足够迷人了……放心吧,虽然你的魂魄已经支离破碎,但老子汲取了你全部记忆。你也恨明月夜吧。老子会毫不客气的弄死她,也算为你报了仇。不枉借用你这身子一用。只是,你魂魄中还夹杂着些,讨人厌的东西,却一时半会难以祛除。不过,你体内的恶魂,倒可以助老子一臂之力。它,对哥舒寒那妖孽,有着不可思议的用处。哈哈……”裴绰约低低道。
“明月夜,没想到吧,我还活着……而且,我的人已经渗入了弈乾宫。咱们这对冤家路窄,你的日子不会好过了……”裴绰约妖魅一笑,烈焰红唇,仿若血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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