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刺的笑意从苏靖竹的眼中升起,“可你花的钱是你自己赚的吗?你自己都没有赚过钱,还好意思和我说不要太依赖你,真可笑。”
沈墨离想说,他的经济状况让他没有去工作的必要,他只要好好读书今后考取功名就够了。但是在苏靖竹鄙夷的眸光下,他涨红了脸没能说出话。
魏无忧淡淡地瞥了眼沈墨离,料定沈墨离说了什么令竹丫头不高兴的话,竹丫头才会使沈墨离难堪。
沈墨离被魏无忧轻飘飘地一瞥,不知为何竟觉得对方的眼神让自己心惊。被魏无忧的眼神惊到,他反而镇定了。
“那是因为我们出生不同,将来要做的事情也不同。我承认,论打猎捕鱼,我比不上他,但若是读书写字,吟诗作对,他也比不上我。他今后会继续留在村里,上山打猎,下水捕鱼。而我则不同,我会走向科举之路。”
言外之意不过是在说,魏无忧再厉害也不过是打猎的,一辈子只能窝在这里做个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的山野村夫。而他沈墨离不一样,他沈墨离将来会通过科举进入仕途的正道,他与魏无忧是云泥之别。
面对自视甚高的沈墨离,苏靖竹并未过多地打击他,再见魏无忧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她只是轻轻地笑了。
她不了解沈墨离有多少真才实学,但是沈墨离这人看上去有些小心眼。万一他有真材实料,到时候取得了功名,她现在把他逼狠了,他肯定会各种报复她。
她不惧怕沈墨离,只是本着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原则,不想和沈墨离搅出深仇大恨。
沈墨离见苏靖竹没有再理会自己,她自顾自地和魏无忧装鱼,他有种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浑身不带劲。
最让他觉得可恨的是,魏无忧从头到尾都在帮苏靖竹的忙,却几乎不看他,似乎把他当透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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