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内层也镶了一层黄澄澄的金粉。
拆开来的那一刻,当即有一种金光四射的耀眼感。
吴羽心本能地抬起一手,稍稍遮住额前的强烈光线:却意外地看见,盒子里面躺着的,只不过是一把粉红色的碎花雨伞!
雨伞是便捷折叠式的,具有遮雨和防紫外线的功能,
但,却并不是很稀罕的物品,大街上多的是撑这种伞的女孩子。
吴羽心拿出那把伞翻来覆去地研究了许久,并没有从雨伞上发现什么异样的地方,又仔细地把锦盒的内三层、外三层都检查了几遍,也并没有特别的发现。
苏维延甚至连一句祝福贺喜的话语也没有写下来。
可是,他难道就真的只单单为了送一把雨伞,而专程过来出席婚礼?
婚礼结束后,吴羽心命人将这只锦盒重新包装好,又遣人将它送到了位于南山军区大院的黎府——
黎家的老规矩,新婚的媳妇儿要在祖宅至少住上三天以上。
所以,今晚,黎总和新娘子都要回南山军区大院。
苏维延送的新婚礼物,也只好送到南山那边。
并且,吴羽心在转交礼物之前,刻意跟上司报备了一声。
黎皓远已经和唐安妮一起坐上婚车离开礼堂。
接到下属秘书的电话,微微侧眸,淡淡地扫了一眼身旁的小妻子:“你跟苏律师很熟?”
唐安妮怔了怔,过了片刻,才犹豫着问道,“你说的是,苏维延?”
清丽的眉眼间也异样地晕染开一抹郁结的神色,欲言又止。
黎皓远听闻是她相识的人,便默许了吴羽心的做法。
挂断电话,又伸手将旁边的小妻子往怀里搂近了一些,动作娴熟而亲昵,仿佛这是再也自然不过的行为。
唐安妮微微地红了脸,伸手,欲推开他坚硬的胸膛——
却反被男人的大手一起攥住了,与她深深地十指交扣。
不顾前座还有司机在,男人灼烫的唇,也顺势压了下来,精准地捕捉到她娇润的樱唇,挟着浓郁深沉而又透出十足占有欲的男性气息,热烈又缠/绵地吻了起来……
唐安妮挣扎不开,也躲不掉。
只被动地任男人放肆地碾压她的唇,战战兢兢地融化在他健硕温热的怀抱里……
前座的阿顺会心地一笑,主动将中间的隔离玻璃窗升了起来,给少爷和少奶奶腾出一个轻松自在的空间。
……
南山,军区大院。
黎府。
宅内、宅外都是一片红红火火的,墙上挂了大红灯笼,门上贴着大红的喜字,显然都在欢快地庆贺着一对新人喜结连里。
婚礼结束后,黎皓远又在酒店里大摆了上百桌的豪华宴席。
直到,夜幕初上,一双新人才乘坐着扎满鲜花的新娘礼车,返回黎家祖宅——
唐安妮环视了一圈室内的布置,房间里的四处,早已都贴满了大红的喜字,包括门上、窗棂上、桌椅上……
可谓是一片红火环绕,长辈们布置得可真是一点也不含糊,俨然对她这个新进门的孙媳妇儿很是上心。
参观完他们的婚房,她又起身,走至墙角的衣柜里,去挑换洗的衣服,刚起身,突然看到自己刚才坐着的被子上竟然——
鲜红的喜被上铺满了红枣、花生等喻意吉祥的果子,意思是花红月圆,早生贵子。
白皙的俏脸登时涌过一阵青白交加的复杂神色:“……”
黎老夫人倒是一直惦记着,让她给黎家生个大胖曾孙。
只是,她恐怕是要让老太太失望了!
……
送走闹洞房的一干亲友,黎皓远重新踏进火红喜气的婚房时,唐安妮已经沐浴过了,
他一眼就看到换下了礼服的小妻子着了一袭火红的睡衣,头上也覆了一块火红的纱巾,一个人安静地坐在床沿上。
唇角轻轻勾起,他低头,魅惑般地对她笑了笑,“在等我?”
隔着一层朦胧的头纱,唐安妮恬淡地垂下了眸子,
一双素白的小手略微不安地在绞着自己的睡衣下摆,“你喝酒了?”
黎皓远伸手,扯掉颈间的领带,从容不迫地脱去身上华贵的燕尾服,又漫不经心地冲她笑,“今天我结婚,哪有不喝酒的道理?”
他满不在乎地说着,扔掉脱下的衣服时,高大的身躯却虚虚地摇晃了一下。
唐安妮担心他跌倒,连忙站起来,伸手过去搀扶他——
刚靠近男人身旁,鼻翼间即萦入一股浓烈醺人的酒精味道。
她讶异地惊呼出来,“黎皓远,你怎么喝了这么多!”
这味道,就像是从酒缸里捞出来似的,不醉才怪!
偏偏黎皓远还醉得莫名高兴。扣住她搀着他臂膀的小手,他醉得滚烫的脸庞也压了下来……
抬手,掀掉她头上的红色纱巾,他滚烫的温度肆意地磨擦着她微凉的小脸,“叫老公!”
唐安妮俏脸一红,呐呐地嚅动小嘴,“……”
还没有来得说什么,男人忽然又是一个猛地用力,修长的臂膀竟然卷着她,一下子栽倒在身后的大/床/上!
唐安妮措手不及,被他压在身下,呼吸间,尽是男人滚烫得灼人的火/热气息!
隔着他身上那一层薄薄的衬衫,唐安妮分明能感觉到男人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剧烈而狂野。
在她的耳畔此起彼伏的,清晰跳跃着,惹得她的心,也没来由的心慌意乱起来。
胸前敞开的衬衫,将男人那付殷实硬朗而让人血脉/喷/张的肌肉线条,袒/露无遗。
唐安妮的心,莫名又在加速。
她舔了舔干燥的双唇,低头弯身想要起来,没想到,黎皓远却弯腰,将她用力地压了下去。
“啊……”
她惊叫一声,男人霸道的命令,却又在头顶上不容抗拒地响起,“叫老公。”
男人灼烫得惊人的呼吸,挟着口腔中浓烈袭人的酒精气息,铺天盖地的压下来,
“知道么?黎太太,你进这个家要守的第一条规矩,就是要改口叫我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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