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李林甫便急急来找张宝儿了。
“宝儿!”李林甫满面春风道:“马场的事情有眉目了!”
“哦?这么快?”李林甫的办事效率让张宝儿有些惊讶,他迫不及待道:“快说说情况!”
“马场在潞州城西五十里处,地方不算小,大约有五千多亩,只是马匹不多,只有几十匹!这是我舅舅名下的产业,价格也算公道,两万五千两银子!若是有意,我们可先去马场瞅瞅,满意了便可签约付钱了!”
“两万五千两银子,的确不贵!”张宝儿兴奋道:“你问问你舅舅,何时能去看看马场?”
“你若想去看马场,随时都可以,我带你去!”李林甫拍着胸脯道。
“那好,我们现在就去。”
张宝儿与候杰随着李林甫,骑马向潞州城外大草滩马场飞奔而去。
疾驰了四十多里,一座挺拔的大山出现在他们面前。
“此山名叫大苍山,翻过山便是马场了!”李林甫挥动着马鞭,向张宝儿介绍道。
张宝儿放眼望去,只见山中的原始森林苍松挺拔,翠柏生辉,漫山遍野花草繁茂,灌木丛生。
翻过山后,鬼斧神工般的造化出了一片碧树丰茂的大草原。这里土壤肥沃,水草盈实,蓝天碧云,骏马嘶鸣,遥望去尤如嵌镶的一颗璀灿晶莹的绿宝石。
张宝儿点头赞叹道:“此处果然是个好地方?”
“这里地势平坦,水草丰茂,是马匹繁衍、生长的的好去处!”李林甫叹了口气道:“若不是因为白宗远这厮的缘故,舅舅还舍不昨卖掉呢!”
丘达是大草滩马场的牧马人,也是附属于马场的马奴。
丘达五十岁上下的年纪,有着黑红色的圆脸和敦实的身材,脸上挂着羞涩的表情和憨憨的笑容。只有当他跨上自己那匹乌黑的骏马,挥起马鞭,在扬起的沙尘中呼啸着奔跑起来,才会显出特有的英武之气。
丘达一家五口人,除了老伴,还有三个儿子,全部都替姜家放马。丘达从生下来就在大草滩马场,到了他这一辈牧马有多少代,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据说,最多时,丘达的祖辈在这里放牧养着一千多匹马,马群在草原上自由驰骋,可谓称得上是真正的“天马行空”。
张宝儿见诺大的马场,除了丘达一家住的几个毡房外,再也没有什么建筑,不由奇怪地问道:“马场难道没有马厩吗?”
“马需要自由,越把它养的自由,它就会长寿,体质就会好,越把它圈起来越不行。”丘达向张宝儿介绍道。
张宝儿暗自点头,他看得出来丘达是个养马的行家。
“为何现在马这么少了?”张宝儿不解地问道。
做为马奴,丘达当然不会说主人的不是,但张宝儿还是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些端倪。近几年来,姜皎对马场已经不投入一文钱了。不仅如此,原先马场有五户马奴,的四户已经被卖至别处,只剩下丘达这一户,帮着照看马场。
由于马的成活率很低,十匹母马第二年也就是得到两三匹小马驹,大草滩附近有许多狼,因为人手不够,照顾不过来,有一部分被狼吃了,有一部分被冰雪冻死了。
“我马上会成为马场的新主人,你放心,你祖辈的荣光在你手中重现的,马场会越来越繁盛!”张宝儿给丘达丢下了一句话,便离开了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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