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油灯早已点亮。桌上放着一份烫金字大红请柬,李隆基坐在桌前,似乎正在思虑着什么。
门开了,姚崇与王守一进屋来。
“姚崇见过郡王!”姚崇礼数很是周全。
李隆基赶忙起身相迎:“先生,您可算是来了,咱们之间就不要这些缛礼繁节了!”
“礼数万万不可费,若不是当今朝廷内外不讲礼节尊卑,世风日下,何至于朝纲败坏奸佞横行呢?”
听了姚崇的话,李隆基顿时无语了。
在潞州城几乎所有的官员都要看梁德全的脸色行事,唯独姚崇与李隆基是例外。同样的处境与经历,如今让李隆基与姚崇走到了一起。
二人整整聊了一个多时辰,互相听了张宝儿撮合他们的过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姚崇若有所思道:“这个张宝儿办事不按套路,实在有意思的紧呀!”
“先生,张宝儿与白宗远赌约一事,你可听说了?”李隆基开门见山问道。
姚崇点点头道:“这事在潞州城已经传遍了,我当然听说了!”
“那先生怎么看?”李隆基盯着姚崇道。
姚崇一语中的道:“不是猛龙不过江,这张宝儿敢与白宗远较劲,肯定有他的依仗和过人之处!”
“那我们是否应该与之继续交好?”李隆基眼睛亮了。
“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先看看再说吧!”姚崇斟酌道:“毕竟梁德全在潞州已经经营了多年了,待看清楚了再做决定,免的冒然行事连个退路都没有!”
李隆基些无奈,不甘心地将桌上的请柬推到了一边:“那永和楼开张,我就不去了1”
“去!为何不去?”姚崇摇头道。
“先生,您不是说……”李隆基奇怪道。
“我只说暂时先不用向他示好,可没说不用了解这个人!”姚崇起身道:“明日永和楼开张正是个机会,我与郡王同去,也好仔细观察他一番!”
在李隆基与姚崇议论张宝儿的时候,张宝儿也在魏闲云的住处,与众人商议着下一步的计划。
屋内分别坐着张宝儿、魏闲云、江雨樵、郭涛、吴辟邪、吉温、岑少白和燕谷。
张宝儿环视了一圈众人,最后目光停留在了魏闲云身上:“先生,你把把咱们的计划给大家说说吧!”
魏闲云点点头道:“潞州被梁德全经营的如铁桶一般,若想要真正在潞州立足,就必须要将梁德全一伙人除去。我和宝儿商量过了,我们要采取由外及内、借力打力的办法!”
“由外及内、借力打力?”吉温不解地问道:“这是何意?先生能不能说的明白些?”
魏闲云朗声道:“梁德全之所以将潞州经营的水泄不通,无非有三个原因。一是把持了官场,二是控制了财源,三是有帮派的襄助。所谓由外及内,便是先解决帮派,再断财源,尔后除去他在官场的羽翼,最后彻底铲除梁德全本人,按照这个顺序由里及外依次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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