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湜听罢便坦然了,他笑道:“若是如此,我便收下你的酒了。”
说罢,崔湜差人装了酒便离去了。
……
“侍郎大人,你明日便要离开潞州了,梁某在后来居备下薄酒为您饯行,请您今晚勿必要赏光!”梁德全对崔湜道。
“今晚呀?”崔湜有些犹豫道:“梁大人,今晚恐怕不行!”
“这……”梁德全没想到自己一番好意竟然被崔湜拒绝了,这让他的脸上很挂不住。
“是这样的!”崔湜见状赶忙解释道:“我在潞州有位好友,这几日一直未见,今日他约我在先,晚上我只能去永和楼赴宴了!实在对不住了,梁大人!”
“哦?不知崔大人在潞州的好友是哪一位?”梁德全十分好奇,他很想知道潞州有什么人可以让崔湜不惜婉拒自己。
崔湜也不隐瞒:“他叫张宝儿,在长安的时候他可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既然来了潞州怎能不见面呢?”
“张宝儿?”梁德全若有所思点点头。
“这么说,梁大人是认识张宝儿了?”崔湜问道。
“有所耳闻,但却没见过!”
崔湜微微一笑,提议道:“若梁大人不见外的话,不如今晚同我一起去赴宴,岂不是两全其美?”
“这……”这回轮到梁德全犹豫了,毕竟张宝儿与白宗远是生意上的对头,自己若是舍了后来居的宴请,却去了永和楼,会不会有些不妥。
“若梁大人觉得不方便,那就算了吧!”崔湜故意道。
“有何不方便?今晚我们就去永和楼!”梁德全当场便拍板了。
“对了,梁大人,可别忘了把临淄王、施司马、田长史一干人等全部叫上!”崔湜叮咛道。
当天晚上,张宝儿设宴为崔湜饯行。
菜是永和楼最拿手的菜。
酒是上古珍酒。
酒过三巡,崔湜对张宝儿道:“宝儿,听说你离开长安的时候,陛下专门让杨公公赐了你一幅墨宝,可否让我观瞻一番?”
“墨宝?”张宝儿一愣,旋反应过来,他笑着道:“杨公公是送来陛下的墨宝,不过我一直未曾打开过,也不知写的是甚!”
张宝儿说的倒是实话,当初张宝儿离开长安的时候,杨思勖的确是送来了李显的墨宝,张宝儿也没当回事,便交于江小桐保管,的确不知上面写的是什么。
众人听了张宝儿的话不由面面相觑,李显很少给臣子题过字,他们没想到皇帝陛下竟然会赐给张宝儿墨宝。
梁德全暗自思忖:这张宝儿看来并不简单,今后还得要小心对付。
李隆基则心中暗道:难怪张宝儿来到潞州会毫无顾忌,原来是有皇帝陛下撑腰,看来今后得要与他好好结交一番。
张宝儿见众人都怔怔望着自己,苦笑着摇摇头,对岑少白道:“岑掌柜,既然崔大哥执意要看,那便辛苦你一趟,去小桐那里将陛下的墨宝取来!”
岑少白应声而去。
张宝儿见众人还在发愣,赶忙对崔湜道:“崔大哥,你先尝尝我永和楼的菜,看看味道如何?等岑大哥来了,自然有你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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