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朗真没有说话。
“恐怕除了罗捕快之外,上上下下都烂到根子里了!”
赵朗真依然没有说话。
“我听罗捕快说,您做捕头的时候,常教导捕快们记住四字箴言,不知赵捕头还记得吗?”
“一方平安!”赵朗真终于开口了。
“不错,不是惩恶扬善,也不是名留青史,而是一方平安,既然做了捕快,就要保一方平安,连一方平安都不能保护的捕快,连茅坑里的石头都不如。”张宝儿说道。
“哼哼!”赵朗真忽然笑了,他把已经喝空的酒壶扔到一边,将张宝儿带来的酒坛打开,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砸着舌头意犹未尽道:“我已经不是捕头了,现在只是一名小小的狱卒。”
“这不过是你的理由罢了。”张宝儿说道:“不就是一身皮而已,你想要,我设法再让你做捕头便是了!。”
罗林侧过脸来,诧异地看着张宝儿,张宝儿竟然敢许诺,让赵朗真重新再做捕头,这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我虽然不了解你,但我知道你能做的到,但是……”赵朗真顿了顿,盯着张宝儿道:“但是我若不做怎么办?你知道我有理由拒绝的。”
“我不了解你,但我知道你会做的!”张宝儿同样盯着赵朗真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无时无刻不在盘算着怎么把那些土匪给灭了!”
赵朗真不说话了,罗林看得出来,张宝儿的话说到赵朗真的心坎里了。
张宝儿继续道:“赵捕头,你以前的法子不对,要想彻底剿灭匪患得另想法子!”
听了张宝儿这话,赵朗真动容了,他朝着张宝儿一抱拳道:“请张公子赐教!”
“其一,土匪与县城的人有勾结,甚至县衙内都有他们的眼线,你想想,不论我们这边有什么举动,土匪都会提前得到消息,在这种情况下,如何能剿灭他们?也正是这个原因,赵捕头您上次才会裁在他们手里。”
赵朗真点点头:“没错!”
“所以说,要想剿灭土匪,只有掐断他们与县城的联系,让他们变成瞎子,只有这样才能一击而中!”
“这谈何容易?”赵朗真长叹一声。
“说容易也容易,这事我正在做!”张宝儿接着道:“其二,不能随时掌握土匪的动向,这让我们的剿匪变得异常困难。所以,我们必须要在土匪内部有内应,随时掌握土匪的情况,关键时刻还能助我们一臂之力。”
“这个我也想过!”赵朗真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我曾经也收买过一名土匪做内应,可惜他只是个小喽啰,传不出多少有价值的消息,后来他被土匪发现给处死了,打这以后,土匪对内奸防范很严,我也就再没有机会了!”
张宝儿笑了笑:“我已经在青云寨安置了眼线,今后我还会在其他土匪窝里安排人手,知己知彼,他们必败!”
赵朗真诧异地看着张宝儿,心中暗自嘀咕:他真的是刚来曲城吗?这件事情他是怎么做到的?
“其三,土匪所盘踞之地,大多人烟稀少,易守难攻,所以只能智取,而不能强攻。赵捕头你之前的做法,便大大不可取!”
“张公子说的没错!”赵朗真心悦诚服道:“这一年来,我也在反思这个问题!”
“其四,曲城周边虽然土匪众多,但最大也就是青云寨、老爷岭和石人山三股大的土匪,只要能灭了这三股土匪,其余的在震慑之下必然会投降。所以,我们要擒贼擒王,把精力放在剿灭这三股土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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