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公子的五脏六腑都被裸露在外,但肚皮上的伤口肉痕齐截,肉色即干白,更无血花也。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是死者死了之后才被凶手给剖腹的。”
郑牧野扭头看向仵作:“他说的这是事实吗?”
仵作点头道:“人死后血脉不行,血脉一不通,血液不四处流动,所以肉色便会发白,张捕快说的是真的!”
“还有尸身上的那些咬痕,我认为凶手的目的是给活人看的!”张宝儿接着道。
说起来,刘大公子也真是可怜,不但被人杀了,死后尸体还被这般折辱。
“张捕快!这会不会是那乞丐的巫术显灵了?”郑牧野突然想起刚才提审时,刘员外说的那一番话。
张宝儿自信道:“大人,你若这样认为,那凶手的目的就达到了,他就是想让大家相信他有巫术!不信大人等着看吧,凶手一定还会有后续手段的!”
郑牧野不住点头,他上下打量着张宝儿,不禁感慨道:“没想到张捕快对破案也颇有心得,真是人才呀!这样吧,刘员外这案子,我就交给你了!限你十日内破案,如何?”
张宝儿想也不想,便应允道:“属下遵命!”
郑牧野见张宝儿接了差使,点点头便离开了。
见郑牧野离开了,管仕奇拉过张宝儿道:“张捕快,不是我说你,你真的不应该逞强接下这个案子!”
“这是为何?”张宝儿奇怪道。
“你莫看郑县令现在和颜悦色的,若真破不了案子,他拿你试问的时候,可心狠手辣着呢!”
“他敢!”张宝儿想起了郑牧野做下的亏心事,一脸不屑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呢?”
管仕奇见张宝儿竟然说出这番话,不由愣住了。
张宝儿知道自己没沉住气,笑着宽慰着管仕奇:“管捕快只管放心,我既然接了这个案子,一定会给县令大人有个交待的,他怎会拿我试问?”
管仕奇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思忖了好一会才道:“张捕快,管某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
张宝儿笑着道:“管捕快见外了,有事只管说来,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没问题!”
管仕奇左右看了看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张捕快,我请你吃酒去,咱们边吃边聊!”
管仕奇带着张宝儿来到一个小饭馆,两人找了个角落,边喝着小酒边小声嘀咕着什么。
华叔与吉温在另一张桌上随便要了吃的,等着张宝儿。他们看着管仕奇说的眉飞色舞,不时还用手比划着什么,觉得十分诧异。
本以为吃顿饭说点事最多也就半个时辰,谁知管仕奇与张宝儿两人生生说了两个多时辰。
瞅着管仕奇醉醺醺的背影,华叔一脸地不满道:“我说姑爷呀,你跟这种见风使舵的小人有什么聊的,还聊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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