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仕奇听罢,连忙作揖:“大仙慈悲,救救内人吧,花多少银子我都不在乎。”
神婆点点头道:“看你重情重义,我就冒这一次险,今晚我就为你作法救人!”
管仕奇大喜,连连道谢,神婆向管仕奇交代了该准备的东西。
张宝儿朝着华叔与吉温招手道:“走,先回去,晚上我们再来!”
今夜阴天无月,打过三更,在管仕奇家后院,神婆在香案前挥剑作法。
香案上摆着各种祭祀的供品,神婆拿起一张神符,用桃木剑刺中,嘴里念念有词,忽然浑身一震便盘膝坐在蒲团上。她的眼睛突然睁开,面带杀气,嘴里发出很粗重的声音:“好惨哪,我死不瞑目啊。”
接着神婆跳了起来,吓了管仕奇一跳。
只见神婆的剑在空中挥舞,一会儿是粗重的冤鬼声音喊冤,一会儿是神婆的咒语,这样折腾了半个时辰,终于安静下来。
神婆满头大汗地睁开眼,吐出一口气说:“算你们运气好,那冤鬼答应了,过了今晚,你家媳妇就好了。”
管仕奇连连道谢。
神婆叮咛道:“别高兴得太早,你家媳妇的病是好了,但那冤鬼放过你老婆,必然会另找他人,这话你万万不能告诉别人。”
管仕奇连忙应下了,安排神婆在自己家住下。
第二天,管仕奇媳妇的病果然好了,管仕奇对神婆千恩万谢,要重金谢她,但神婆只收了香纸钱。
神婆说自己是用仙法救人,不收受人间钱财。
将神婆送走之后,管仕奇正要回屋,却看见面前立着三个人。
“张……张县尉,你怎么来了?”管仕奇一脸的惊愕。
神婆已经走远,张宝儿将目光从她的背影收回,对管仕奇笑了笑道:“听说管捕快病了,我们特来看看!”
见管仕奇还有发愣,张宝儿开玩笑道:“怎么?不欢迎我们,也请我进去坐坐?”
“哦!不不不!”管仕奇赶忙道:“张县尉,里面请!”
进了屋,管仕奇不好意思道:“这两日内人也病了,屋里乱,让张县尉见笑了!”
张宝儿与管仕奇寒喧了几句,便笑着问道:“听说管捕快与袁家有仇,是真的吗?”
“没错,而且还是杀父之仇!”管仕奇直言不讳道:“匿名信是我写的,虽然这么做有些不够光明磊落,但我并没有诬陷,说的都是有证据的!”
“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再说了袁飞的确是杀了人!”张宝儿摆手道:“我只是好奇,你是怎么与袁家结仇的?”
听了张宝儿的问话,管仕奇脸上露出悲愤的神色,立马勾起了几年前的管、袁两家那场官司……
管仕奇的爷爷和父亲,经过两代人的努力,在庄东头种了一片秋树。袁飞家是后来在自己的院后面紧挨管家的秋树林边也种了几十棵秋树。
秋树是打家具的上等木料,非常贵重,眼瞅着管家的秋树已长大成材,袁飞垂涎不已。转眼间,到了该伐树取材的时候了,管仕奇的父亲高兴得合不拢嘴,心想白花花的银子快要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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