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定威道:“没错,宝物一定就是那只花盆。”
说完从柳筐中拿起花盆。这只花盆是瓷的,如果是御窑烧制,那可价值不菲。官窑烧制的器物都有铭款,于是陈定威端起瓷盆朝底下看了看,可盆底光光的,什么都没有。陈定威心想,莫非铭款刻在盆内?于是他把盆里的土倒掉,果然看到里面有几个字,看来是正品无疑了。
陈定威拿起盆就要走,这时何三又在旁边道:“头领,我感觉咱们还是上当了。”
陈定威一愣,忙问原因,何三指着中年男子远去的背影道:“你看,柳筐是用来装花盆的,现在花盆都被咱们拿走了,中年男子还背着那个破筐回县衙干啥呢?”
陈定威一听,猛拍脑袋,忙又追上中年男子道:“任你们诡计多端,都难逃我的法眼,快把柳筐拿过来!”
中年男子怔住了,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陈头领怎知这柳筐是宝物?”
陈定威冷笑道:“正所谓百密一疏,你把一只没用的破筐带回县衙,不是不打自招吗?”
中年男子听了长叹道:“陈头领真是神机妙算。实话对你说,这柳筐名叫金丝柳筐,县令大人以为最破的东西是最安全的,没想到仍被识破。”
陈定威拿着柳筐仔细端详,心想顾名思义,宝物起了这个名字,必是匠人在编筐时掺进了金丝。这么大一个筐子,里面当然有许多金丝,肯定很珍贵。
这时太阳已偏西,陈定威哈哈大笑,拿着宝物,骑马直奔县衙而去。
此时,曲城县衙前人头攒动,张宝儿已把自己和陈定威打赌的事告知全城,百姓们都来看热闹了。
不多时,陈定威赶到了,他提着柳筐来到张宝儿面前,大声道:“张县令,你派出的人已被我拦下,宝物现在我手中,你说话可得算数。”
围观的百姓一听此话都愣了,一个破柳筐算什么宝物呢?
张宝儿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本县令当然不会反悔,只是,你手中拿的并非宝物。”
陈定威一怔,说:“你想抵赖吗?那中年男子已告诉我,这个筐子叫金丝柳筐,里面一定掺有金丝。”
张宝儿笑道:“是否有金丝,一试便知真假。”
说完,张宝儿叫来一名捕快,让他拿来火折,点着了柳筐。
不一会儿柳筐便烧尽了,地上除了一堆灰烬,根本看不到什么金子。
陈定威吃了一惊:“难道我被他骗了?”
张宝儿摇头道:“他并没说假话,这筐子是用一种叫金丝柳的柳条编织成的,所以才叫这名字,只是这种柳条并不值钱。”
陈定威呆住了,茫然道:“那宝物究竟是何物?”
张宝儿摇摇头道:“我可以告诉你,榕树、何首乌、花盆、柳筐全都是寻常之物。”
陈定威道:“可行李中只有这些东西了,你不是说宝物就在行李中,而且是我能亲眼见到的吗?”
张宝儿道:“没错,宝物不仅为你亲眼所见,更已被你亲手丢弃。”
说完,张宝儿回头冲衙门内喊道:“宋郎中,把宝物呈上来吧。”
一个人应声从里面走了出来,陈定威一看,原来宋郎中正是那中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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