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儿的这一番言语尽管有强辩的成份在内,可却也不无道理,真要放在这些朝臣身上,未必能比白锦娘做的更好。
张宝儿趁热打铁道:“我大唐的百姓就应该将忠于大唐、忠于陛下放在第一位,若真将白锦娘处以极刑,那大唐百姓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有谁会挺身而出?若仅仅只是为了执法,最终却将百姓教化成不识大义这人,这样合理吗?”
李显点头道:“张大人说的有理,那依你看,此事该如何是好?”
“白锦娘该救,但宗阁老说的也没错,法律还要遵守!此事是因我而起,我为三个人翻了案,自当接受惩处。这样吧,将我的官职和爵位全部削去,也算是给大家一个交待!”
张宝儿为了保葛福顺等三人,竟然不惜官位和爵位,且不说他的做法对不对,单是这份视官位如儿戏的态度,便让许多人汗颜。
“你,你……”宗楚客指着张宝儿说不下去了,只好对李显道:“陛下,此风不可长,若人人都效仿张大人,那我大唐律法岂不成摆设了?”
李显拉下脸来道:“大唐律法也要靠人来执行,若你们都能像张爱卿这般为大唐社稷着想,敢用自己的爵位和官职不询私情地的保人,朕一概允准,大不了不守法度这个恶名由朕来担当便是了。”
李显平日里没主见,像今日这般铿锵倒是不多见,让群臣觉得很不一般。
李显扫视了一圈群臣,冷冷道:“朕不相信,这些年在大唐律法之下就没有一桩冤案?可朕从来没见一个大臣像张爱卿这样直言。如今,张爱卿都做到了这份上,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宗楚客哑口无言。
“葛福顺、周波、白锦娘三人所加之罪全部取消,无罪开释!至于张爱卿嘛……”李显沉吟道:“削去爵位,但保留官职,朕还要他继续为朝廷效力呢!”
……
李持盈是相王李旦最疼爱的女儿,女儿要过生日,相王自然要上心,这也算是相王府的一件大事了。
张宝儿本以为到相王府来赴宴的人肯定是络绎不绝,可进了相王府才发现,除了自己、江小桐、娑娜和影儿之外,就只有李奴奴、李隆基、太平公主和相王几人了,甚至连相王其他几个儿子也没出现。
宴席还没有开始,张宝儿和相王、太平公主、李隆基在相王府后院围坐在石桌前。
李持盈今日打扮的很漂亮,看上去多了份成熟的韵味。
她与李奴奴引着江小桐、娑娜和影儿离张宝儿他们不远的一个凉亭内,几个人兴高采烈地说着什么,不时地传来银铃般的笑声。
太平公主瞅着凉亭内的李持盈口若悬河,叽叽喳喳与几女有说有笑,不禁摇头笑道:“盈盈这妮子,平日里不大言语,这会怎的像变了个人一般如此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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