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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九龄为了早一天赶到长安,以便做好应考的准备,那天贪走了路,错过了宿店,摸着黑走到一更,才来到一家大庄院门前,只好在这儿借住一宿了,就上前敲门。
好半天,才有人开了门问:“干什么的?”
张九龄回答道:“是赶考的举子,错过了店房,想在贵舍借住一宿。”
开门的人说:“我家员外定的规矩,从来不准留生人住宿。”
那个人刚要关门,院子里有人问:“是谁?干什么?”
那个人说:“有个赶考的举子借宿。”
问话的人道:“让我看看!”
家人立时点亮了火把,照见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儿。
老头儿亲自拿过火把把张九龄从头到脚照了三遍,才笑着说:“留宿。”
又吩咐家人:“备饭,收拾好客房。”
张九龄连忙道谢。
老头歉意道:“刚才家人多有冲撞,请不要见怪。”
张九龄连忙摆手:“夜深敲门打户,搅了人家的好梦,是我失礼。”
老头儿把张九龄领进一间屋子坐下。
家人端上茶后,老头儿边让张九龄喝茶边说:“不是小老儿不好客,只是年过半百,心里烦躁,不愿有人打扰。”
闲谈间,张九龄知道这儿是宋家庄,老头儿姓宋,是这儿有名的财主,人称宋员外。
老头儿问了张九龄的姓名、住处以后,又问:“婚娶了没有?”
张九龄道:“学生一心读书,从来没想过婚娶的事。”
老头儿长叹了一口气:“小老儿年过五十,虽有五房妻妾,也没给我生下一男半女。常言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对不起列祖先宗啊!”
张九龄只得说上几句:“吉人自有天相,老员外不久定生贵子。”
宋员外连连摇头,没说什么。
家人端上饭来,张九龄吃完饭,也有二更了。
老头儿把张九龄领到另一间屋子:“就请在这屋里暂住一宿吧!”
说完,宋员外便转身走了。
张九龄走进门,借着蜡烛的亮光看这屋子,布置得虽不华丽,倒也干净。墙上挂着字画,靠窗放了张桌子,桌子上有文房四宝,靠桌子是一张二人大床,床上放着崭新的被褥。
张九龄心想:这位宋员外这样待我,等我金榜题名之后,一定重重报答。想着,从书袋里拿出书,坐下来读。
刚读了一页,门“嘎吱”一声开了,张九龄定睛一看,进来的是个女子,年纪不过二十,长得花容月貌。这女子见了张九龄,就低下了头。
张九龄惊奇地问道:“你是何人?”
那女子道:“奴家是宋员外的第五房小妾。”
张九龄又问:“深更半夜来干什么?”
女子羞答答地说:“员外叫我来陪着先生睡觉。”
张九龄一听,站起来说:“这是什么话。快走!”
女子急道:“我走了,员外要怪罪我的。”
张九龄愤然道:“你再不走,我要喊人了。”
女子这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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