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件事就交给微臣吧,微臣会尽最大努力找到虎符的!”
“宝儿,那就辛苦了你!按理说,你才从均州回来,该好好歇息两天的,可是……”李显心中对张宝儿充满了歉意。
“微臣定不负陛下的厚爱,请陛下放心!”
……
从皇宫出来,张宝儿径直来到了刑部衙门,他要找到总捕头古云天了解案情。
“什么?竟有这等事?”张宝儿听了古云天的话大吃一惊。
原来,虎符丢失之后,古云天对各州府六扇门弟子传下铁令:一定要在尽快擒住那惊天的窃贼,将干系极为重大的虎符完璧归还给兵部衙门。
刑部派出了多名经验丰富的捕快四处追查此案,万万没想到虎符没有追回,其中四名捕快却在泾州同时惨遭不测。
“古大哥,你这是准备赶往泾州吗?”张宝儿问道。
古云天点点头:“刑部捕快出了事,我做总捕头的不能置之不理。再说了,这事说不定与虎符失窃一案有些关联。所以,我必须得去泾州一趟!”
“那好吧,我与你同去!”张宝儿沉吟道。
……
泾州府衙捕快厅,张宝儿与古云天在石阶下的报丧盆中投进了七八串纸钱,在焚化冥币的焦糊味中,一片片纸灰如夜蛾般随烟火飞起。
华叔默默站在他们身后,一言不发。
古云天叹了口气道:“捕快死在缉凶任上,是我们的宿命,想必我也会有这么一天的。”
张宝儿默然不语。
泾州府的三名忤作替张宝儿与古云天轻轻推开殓尸房的房门,殉职捕快的尸身就平躺在两块门板拼成的殓床之上。
一名年老的仵作在古云飞的头前上了一炷香,对捕快遗体深深地一揖,口中喃喃地念道:“独厚我公,雍荣足崇。怅望不见,杳杳音容。履仁蹈义,虔敬无觞。神其有知,鉴我心香。”
叨念完毕,戴上麂皮手套将第一块蒙尸的白布一揭到地,露出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来!
老仵作将尸体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他用手指着左胸肋骨缝中一处窄窄的刀疮,说道:“据老夫当忤作三十八年的经验看来,是这贯心的一刀,夺去了他的性命!”
其他三人的刀伤也是一样,显然是同一人出手,用同样的刀法在瞬间将四人同时一刀致命的。
刑部捕快是朝廷之官,要接受朝廷法度的约束;另一方面,他们又要直接和江湖人士打交道,必须要熟悉江湖规矩。正因为如此,他们进得衙门,出得江湖,遇到的事情千奇百怪,处理事情灵活多变。他们是衙门中的江湖人物,是江湖中的衙门掌门。他们代表衙门统管江湖一方,在江湖上拥有极大的权力,却也同时被不为朝廷效命的江湖豪杰所不齿。故而,他们死在江湖人手中,也是常事。
古云天小心地揭开尸体胸口上被鲜血粘在一起的衣服,他用手指比量着那个窄窄的刀口,咬牙切齿地道:“江湖中能施用细刀的高手无非马、彭、花、齐四家。但刑部这四名捕快身手也不弱,他们凭武功不可能一下将四人毙命。剩下的只有一个,杀死他们的人一定是落花刀派的掌门袁风!”
“袁风?怎么会是他?”张宝儿皱眉道。
“宝儿,你认得这袁风?”古云天诧异地问道。
张宝儿点点头:“我在铸剑山庄查案时见过他,当时他还帮过我的忙。”
另两名年轻的仵作,从墙边摆放凶器的木架上取下那把杀死古云飞的凶刀,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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