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却不在意:“设四方馆是为了国家,今天让你住进去,也是为了国家。若不是怕人非议,我恨不得让你住到宫里来,四方馆算得了什么,你就不用推辞了!”
李隆基对姚崇如此信任倚重,这便是对他最大的认可了。姚崇也感激涕零,恨不得为李隆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阁老!定国公求见!”姚崇的老管家进门来禀报道。
“定国公?”姚崇皱了皱眉头。
张宝儿虽然是皇亲国戚的身份,但他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他对陛下有大功,深受陛下信任,但素来低调,很少参与政事,像今日这样夜晚来访,这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快快有请!”姚崇吩咐道。
“老姚,好久不见了,怎么样?最近可好?”
张宝儿每次见姚崇都很是热情,始终沿用着在潞州时的称呼,姚崇现在虽然已经贵为宰相了,可听了张宝儿的称呼也觉得很亲切。
“托定国公的福,老夫一切都好!”姚崇呵呵笑道:“里面请,我这里有好茶!”
“好好好!”张宝儿也不客气,随着姚崇进了书房。
二人坐定后,姚崇问道“定国公可是稀客,不知今夜……”
张宝儿笑道:“老姚,我们俩是老相识,就不兜圈子了,我有一事要你帮忙。”
“定国公开口求人可是很难得,说吧,只要是合情合理我又能办的,决不推辞。”姚崇的话说的滴水不漏。
“我想让李林甫做国子司业!”张宝儿笑嘻嘻道。
“让李林甫做国子司业?”姚崇奇怪地看着张宝儿。
姜皎曾经来向姚崇为外甥李林甫求官,虽然求的不是国子司业一职,但姚崇毫不犹豫就拒绝了。今日,张宝儿又来为李林甫求官,而且还是清望官国子司业,难道是姜皎说动了张宝儿?
姚崇思虑再三,觉得不可能,他与张宝儿交往多年,以他对张宝儿的了解,张宝儿绝不可能做如此荒唐之事,这么做必有深意。
想到这里,姚崇试探着问道:“定国公莫非不知道这李林甫是不无术的浪荡子弟?”
“我怎会不知道李林甫是什么样的人?”张宝儿笑道。
“那定国公可否知道,这国子司业一般都由进士担任,以李林甫的学问,那可是远远不够格。”
张宝儿直接道:“老姚,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来为李林甫求这官,不是因为姜皎,我自有我的打算。”
见姚崇又要说话,张宝儿摆手打断了他:“老姚,你也不用急着回答,我给你五天时间,五天后你再回答我!当然,我也不会白白落你这个人情,五天之内,你若遇上无法解决的难事,我会帮你解决掉,到时我们就两不相欠了。”
姚崇摇头道:“定国公,这李林甫不适合做国子司业,莫说是五天,就算是五年,我也是这话,到时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张宝儿神秘兮兮道:“老姚,你可别把话说得如此满,天有不测风云,或许要不了五天,你就不会如此说了。到时候,你会觉得一个国子司业能解决了你遇到的难题,那可是太划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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