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抗议,萧逸已然将她拉向自己,唇舌缓缓的游走在她唇齿间。原本倒也是温柔,只是到了最后,两人的呼吸都渐渐的急促起来,萧逸更是用了大力气,仿佛要将她吞入腹中。白芷挣扎了几次,这才勉强抬起头,见他含笑看着自己,拍了他一把:“你要不要吃了我?”
“正有此意。”萧逸笑得十分温润,白芷脑中腾地浮出“人面兽心”四字来,他轻轻点了点白芷的唇,“我的女学生会了么?”
白芷撇嘴笑道:“会啦,先生你教得好。”
“既然会了,可得让先生我瞧瞧。”萧逸笑道,白芷恼了,又拢了拢自己的长发,方才挣扎之时,几乎被尽数散开了,坐在妆镜前,就要重新梳辫子。
“别急。”萧逸按住她的手,“我来给你梳。”也不等白芷拒绝,持了篦子给她梳头,“阿芷这头长发倒是好看极了。”他动作十分的轻柔,好像怕扯痛了她,慢慢的给她绾了一个飞天髻。
这发式也是十分的复杂,白芷脸上红得厉害,咬了咬下唇:“可没见过这样的人,一会子我的头发散下来你就开心了。”又低眉想了想,还是起身回了自己院子,取了那支一直呈在锦盒之中的红翡滴珠凤头赤金簪,静默了片刻,还是给自己戴上:“你满意了?”
“既是许了我,可没有反悔的事了。”他笑得欢喜,“待明日,我就去向你哥哥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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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到了夏侯府,此刻已然是人声鼎沸,因为夏侯杰娶亲之故,羽林卫之中也算是有喜事,虽说这几日这些羽林卫在夏侯杰手下吃尽了苦头,更有上次夏侯杰揍了一人但皇帝根本没有管的事在里面,羽林卫也是收敛多了。只是一来二去,倒也有人发现这位都统就是看着凶,其实是个性情中人之后,也算是慢慢的和他亲厚起来。
夏侯杰也没有女性亲眷,故此在喜房之中陪李施夷的也是白芷。静候了不多时,就听外面嘈杂声愈发大了,旋即就有人进来。白芷看着夏侯杰,见他脸上也有几分诡异的红晕,顿时笑起来,也起身退到一边,夏侯杰挠了挠头皮,还是进去,喜娘笑道:“请新郎挑起喜帕。”
原本白芷含笑,还想一会子臊一臊李施夷的,但直到她看着夏侯杰端了自己的长剑朝喜帕刺了去,差点吓软了腿。等到剑尖挑了喜帕,也将李施夷吓得不轻,捂着胸口难掩眸中惊恐。
沈沁荷看了两女一眼:“瞧你俩那点出息,不知道武将都是拿兵器当喜秤的?”
对于这个风俗,白芷还真不知道。一时也是涨红了脸,寻思还好方才没有叫出来,否则这脸可就丢大了。李施夷原本惊魂未定,和夏侯杰对视一眼,还是低下头去了,羞得满脸潮红。
喜娘又端了饺子来给李施夷吃,那饺子看着玲珑可爱,但李施夷咬了一口,里面的馅还泛着生肉的颜色。白芷看着她硬生生咽了下去,也是微微捏了把汗。
待饮了合卺酒,夏侯杰出门待客,沈沁荷又是个爱热闹的,也跟了去,喜娘嘱咐了李施夷几句,又去端了吃食来,这才笑道:“还请白姑娘陪着新娘子,我们就在外面,一会子若是有事,叫一声就是了。”
白芷点头称是,看着喜娘退出了房中,这才笑起来:“如今可欢喜极了?你嫁到了这里,以后可是夏侯夫人了,行止间多多注意些,别给人那你饿了还不知道为什么。”
“我省得,绝不会让夏侯大哥为难的。”李施夷微微一叹,又抚着喉咙,“你不知,那饺子生的,里面都是凉凉的,我吃了倒有些不舒服。”
“这不是给你端茶来了?”白芷笑道,又在托盘上端了一杯君山银针来给李施夷放在手中,“趁热吃了吧。”
李施夷点头,白芷也捧了茶杯在手,那汤色明黄澄净,的确是君山银针的上品。白芷正待喝一口,却蹙了蹙眉头,低头看着杯中茶水,半晌没有说话。
见她这般神色,李施夷也着急起来:“阿芷?”
白芷按了她的手,端了两杯茶起身,将杯中茶水倒进了摆在喜房之中的羊脂玉净瓶中,这才将茶杯放好,笑道:“新娘子已然吃好了,快些将东西拿出去吧。”
李施夷看着白芷,知道她若是无事绝不会做这样的举动,也是紧紧握着她的手。白芷笑得若无其事,歪了头,从发中拔了萧逸所送的红翡滴珠凤头赤金簪,用手绢包好,对进门而来的喜娘笑道:“快将茶具收下去。”又将金簪递出去,说:“夏侯将军在前堂待客,可别让新娘子等急了。你出去将这个给夏侯将军,他知道什么意思。”
喜娘掩唇笑起来,打趣道:“夫人只管放心就是了,今日的宾客再怎么不开眼,也不敢灌醉了新郎官,否则啊,明日只怕要给夏侯将军打折腿呢。”又收了那簪子,捧了托盘出去了。
见她出去,白芷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见李施夷有些担忧的目光:“那东西是萧公子送给你的?你将它给夏侯大哥做什么?”
“他知道什么意思。”白芷握了握她的手,眼中还是止不住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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