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承言顿时就愣在了那里,一时之间竟不知怎么回答才好,直到旁边燕赵轻声叫他才清醒过来,红着眼眶重重地点头:“好,好好!”
徐子桢看着昔日的老上司,心里也颇不好受,要知道温承言自从被兰州调回后就一直没被起用,吏部也不给个说法,就这么吊着,而他平时又是为官清廉两袖清风的,也就是来到应天府后赵构给他暂时安排了一个府志编修的差,算是能糊口,昔日堂堂四品命官落得这般田地,谁都忍不住心中唏嘘。
温娴在听到徐子桢骤然提及这事时也被羞了个满脸通红,本站起身就想逃离的,可她身旁一边是秀儿一边是苏三,两人嘻嘻哈哈将她捉住,怎么都不让她离开,温娴又怎是这两个暴力妞的对手,最后只得乖乖坐下,却垂着头怎么都不肯见人。
徐子桢将手里的酒碗一饮而尽,跳上一张椅子喝道:“老钱何在?”
钱同致从人群里跳出来,非常配合地叫道:“有!”
“替我张罗婚礼一切事宜,咱不求最好,但求最贵,把钱往死里花,明白了没有?”
“是!”
一场欢聚在众人的笑闹中进行着,女眷们经不得闹,渐渐都先退了下去,剩下一帮糙爷们还有苏三阿娇等几个能闹的,直到深夜方才散去。
徐子桢带着满身的酒气来到后院,站在月洞门口时停下了脚步想了想,嘴角忽然挂起一抹坏笑,方向一转朝着寇巧衣的住处而去。
砰砰砰!
徐子桢故意将门敲得震天响,寇巧衣很快打开了门,却见徐子桢醉眼惺忪歪歪扭扭地靠在门边,顿时吓了一跳,急忙将他扶住:“公子,你怎的喝了这么多?”
“我……我没喝多,你没见老钱老燕都……呃,都挂了么?”徐子桢大着舌头半趴在寇巧衣身上,随她进了屋里,寇巧衣好不容易将他安顿在椅子上,转身给他倒碗凉茶醒醒酒,可徐子桢却眯着眼打量了一下屋里,说道,“这不是梨儿的屋么?”
寇巧衣心地善良,又兼和莫梨儿私交极好,要不然非得为这句话吃醋不可,但饶是如此她的心里也有点不舒服,无奈地道:“这是我的屋,少奶奶的屋在东头。”
“我要见梨儿!我要……”徐子桢扎煞手脚站起身来,摇摇晃晃象是随时都可能摔倒。
寇巧衣慌忙再次扶住他,只得说道:“好好好,我扶你去少奶奶屋里,公子你可莫要乱动,你好沉。”说着她双手抄在徐子桢腋下,用尽全身力气往莫梨儿屋里而去。
两人的住处只隔了一个小小花圃,但就算如此这段路还是把寇巧衣累得香汗淋漓娇喘不止,好不容易来到莫梨儿屋外,寇巧衣勉强将徐子桢扶正,在门口叫道:“少奶奶,公子喝多了,您快来帮我一下。”
嘎吱一声门开了,莫梨儿匆匆走了出来,帮着一起扶住徐子桢,而徐子桢则象是一滩烂泥似的,若不是她们两人扶着只怕已出溜到地上去了。
莫梨儿和寇巧衣齐心协力好不容易将徐子桢搬进屋里,闻着他身上浓浓的酒气却发起了愁,这样的状态肯定是不能睡觉的,可徐子桢还醉着没醒,也就只能她们给徐子桢洗澡换衣服了。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寇巧衣先是脸一红,说道:“少奶奶,少爷既已到了这里,那我就先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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